“原本只是想栽赃嫁祸,手下留情,减少杀戮,却没料到他们的野心如此深重。”
“大拌,到了南京之后,要大张旗鼓地办这个案子,给朕一个彻底清剿的机会。”
“遵命。”
魏忠贤答应着,随即又担忧地说:“只怕抓多了会引起地方上的反弹。”
“不要担心抓得多,必要时,就算动用皇室亲军也在所不惜。要想稳坐江山,必须先清除障碍,否则,我会日夜难安。”
“陛下!”
魏忠贤惊讶不已,原来陛下所说的祭祖之旅,竟是条不归路。
“大拌,南方虽然繁花似锦,但北方的稳定也同样重要,永乐大帝迁都的策略,有着深远的意义。”
陛下目光坚定:“作为君王,应该守护国家的每一扇大门,大拌,大明的国门不止在北方,南方也同样至关重要。”
魏忠贤望着这位年轻的皇帝,心中暗想:陛下,别想轻易说服我。身为太监,我也研读过内书堂的学问,说到学问,或许并不比你差。
“北方的大门当然要守住,但在我看来,现在的南方,海上的门户更为关键。”
魏忠贤劝解道:“陛下,南方不过是偶尔受到倭寇侵扰,和北方比起来,不值一提。”
“大拌,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年气候越来越冷?”
陛下没有直接争辩,转而谈起了气候变化。
“确实冷了不少。”
“小冰河期啊。”
陛下叹气,大明正处于多灾多难的时期,国力衰弱,偏偏又遇上小冰河的灾难,天灾人祸接连不断。
魏忠贤心里微微一沉,感觉冬日里的寒风似乎都变得锋利了几分,河面上的冰凌就像在讲述世界的无常与冷漠。
他不禁喃喃自语:“小河结冰,乃是自然规律,不过皇上您这番深思熟虑,还真是挺少见的。”
朱由校眼神深沉,轻轻张开薄唇问道:“大伴,你觉得南方种稻子,北方种麦子,哪个更容易丰收呢?”
“自然是南方,一年两收甚至三收,这不是北方能比的。”魏忠贤回应道。
“这就是朕打算迁都南京的原因。北方边境,现在主要是守势,至于那些外患,等道路修通,粥棚立起来,西北的流民就会接踵而来,他们的青壮年哪里还能和大明朝抗衡?”
“但是,钱财粮食是基础,南方土地虽然肥沃,别人能跨海占地,我们为何不就近南洋,开拓疆土,安抚百姓呢?”
朱由校说话间透出一种不容质疑的坚决。
“这样做既能解决流民没地的问题,又能增加产出反哺国家,真是一举两得。”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南洋那些小国,未开发的地方还很多。”
魏忠贤心里暗暗惊讶,没想到皇上已经把眼光投向了遥远而神秘的南洋。
朱由校淡淡一笑:“能征服就征服,不能就合作。我们大明的好意,其他国家哪里敢轻易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