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皇兄手里,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关一辈子,凤阳的高墙里,可能很快就要多一个囚犯了。
还好,外面还有人想帮忙,信王爷暗暗计划着,等皇兄来了,怎么用兄弟之情打动他;如果皇后也一起来,说不定还能找点活路。
通州的夜晚黑漆漆的,城里却有很多人翻来覆去睡不着,都在等着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驾到。
李大人本来觉得自己在通州挺有威望的,各路人马都会给点面子,哪怕是皇上亲自带的兵马和皇宫里的监督官,大多数时候对他也很客气。
但他故意忘了那些受气的时候,怕伤了自己的自尊心。
等到皇上真的到了通州,李大人才明白,在皇权面前,自己啥也不是。
从早忙到晚,累得半死,最后拜见皇上时,也只能排在最后面,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地方官,这位置恐怕也没他的份。
大臣们在行营外等着,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皇上还没召见,心里都有点不高兴。
但是看看周围,这些人要么是因为犯错逃来的,要么就是被限制自由的,还能怎么办?
被士兵教训了几回,大家也都老实了,不敢再多说一句怨言。
直到今天,皇上驾临通州,许多冤屈才得以洗清。
知州李大人惊讶之余,发现府里竟然有这么多官员被无辜关押,心里像波涛翻滚,后悔之意油然而生。
如果早点知道这些情况,肯定会好好利用,毕竟这些都是难得的人才啊。
还没等李大人从自责中回过神,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走出来,语气坚定地说:
“皇上已经累了,各位请回吧。”
大臣们没办法,只好各自散开。
李大人眼珠子一转,灵巧地截住了小太监,说话间满是机智:
“下官是通州知州,不知道行营有什么需要卑职效劳的地方吗?物资还够用吗?”
小太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闪烁着狡猾:
“大人不用操心,行营需要的东西自然都有准备。如果有需要,一定不会忘记大人的。”
说完,小太监自顾自走了,留下李大人独自在那里感叹。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走进了院子,和李大人擦肩而过,正是信王朱由检。
他跟着小太监走,环顾四周,心里暗暗感叹:皇兄真是谨慎,竟然选在军营驻扎,不按老规矩住在民房,这里面的意思,挺耐人寻味的。
整理了一下心情,信王弯腰进了屋,立刻跪倒在地:“皇兄,您终于来了,我知道错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朱由校抬起腿,一脚把信王踹倒:
“现在知道错了?身为监国,第一个逃跑,祖先的家业你放在哪里了?”
“臣弟知错。”
信王跪着爬回原位,嘴里道歉,心里却另有打算。
王公公虽然没有完全背叛,但如果把自己那些不轨的计划说出来,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是皇族的近亲,第一个逃跑,如果不惩罚你,朕怎么向天下人交代?”朱由校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信王情急之下,打出了亲情牌:“皇兄!”
朱由校顺水推舟:“好吧,谁让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呢,小五,以后长点记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