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京城里外的藩王府都跟风行动起来,不管成不成,先把银子备好再说。
大家一边忙活着,一边紧盯着天津水师和南洋荷兰人的战斗情况。
天津水师的老大俞勇哪知道自己带着的舰队,让这么多人挂心。
这会儿,他正站在“开拓号”旗舰上,背后跟着差不多三十条炮舰,声势浩大地沿着海岸线往南走!
他自然想找机会给荷兰人来个狠的,打算一锅端了他们的舰队。
俞勇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荷兰人的大木船火力猛得很!
可他对自家新造的炮舰信心十足,数量上又占了上风,加上南边盟友的帮忙,这场仗,赢是肯定的,关键是要赢得漂亮,战果得丰厚。
而荷兰的总督普特曼斯压根不知道,一支全是由炮舰组成的舰队已经悄悄靠近,正找机会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这时候的他还在澎湖巡检司附近的海面上,跟海盗联军和港口炮台打得不可开交。
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立功的旅程,现在却变成了拉锯战,这让总督没想到。
虽说打沉了几条海盗船,但他们自己的商船也损失不小,剩下的海盗船还靠着炮台死撑。
普特曼斯放下望远镜,下令撤退,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长时间对峙,海上漂着,补给线拉长,对他们不利。
得想办法打破城市、炮台和海盗舰队的联防。
想了又想,普特曼斯决定分兵,一部分拖住海盗舰队,其他保护雇佣兵和随从军上岸,攻打城市!
只要断了海盗的补给,逼他们离开炮台的保护,胜利就唾手可得了。
没了炮台的支持,普特曼斯相信海盗舰队不堪一击。
命令一下,舰队马上分头行动,一部分盯着海盗,另一部分则掩护运兵的商船登陆。
海厂公站在澎湖巡检司的城墙上,看着陆陆续续上岸的随从军和雇佣兵,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克勒多先生,你觉得我们能打赢这场仗吗?”总督问。
“绝对没问题,总督大人,我对此坚信不疑。”
“不过,明朝是个大国,光靠几场胜仗就想让巴达维亚改变主意,恐怕不容易。”
“前两年他们对那些野蛮人取得决定性胜利,那也是多年交战和几次大败之后的事。”
“作为‘密得保号’的船长,我对高层的决策不敢说有多赞同。”
“克勒多先生,我支持巴达维亚的决定。”
“不管能不能逼明朝谈判,海盗必须清除,私人港口要摧毁,航道要清理干净。”
“掌握海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谈判成不成功,那是次要的。”总督说。
“随便你们,也许你们的看法是对的。”克勒多无所谓地回答,反正他只是个船长,想太多也没用。
普特曼斯接着说:“我问你能不能赢,是因为刚才又有一小队舰队溜了,我担心他们有后援。”
克勒多不以为意:“总督大人多虑了,他们可能是看情况不对,提前跑了。海盗嘛,有利就上,不利就散。”
“但愿如此,他们在月港还有支舰队,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普特曼斯提醒道。
“这点您放心,有人会盯着他们的,那边一有动静,我们马上就会知道。”克勒多船长心里暗自希望月港的海盗舰队出海,那样就能在公海上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