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泽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劳烦吴捕头教教,死人怎么审?”
眼前的这一幕,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他们三个和那个死去的大哥一样,活生生被肢解了手脚、眼睛、嘴巴、舌头,胯裆一片殷红,料想肾囊和阴头也已不在。
不过若是非要找出不同的话,他们死的还算喜庆,对,喜庆。
三人围坐在于桌前,大胡子保留了嘴用来吹笛子,胖子保留了手用来鼓掌,猴腮男则保留了脚用于跳舞。
一向呐口少言的冷霜也不禁喃喃问道:“这是……”
“这是庆祝。”杜念泽目视前方冷冷道。
“庆祝什么呢?”吴良探过头问。
“庆祝大哥之死。”
杜念泽怅然叹气,信步走入屋内。
地面血迹未干,看得出凶手的时间应该很紧张。
但……
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饶是见多识广的杜念泽也瞧不出一丝破绽。
短短一天内,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作案手法都一样,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吴良紧紧跟在杜念泽身后,就差贴在杜念泽身上了。
“大大大大大人,这凶手,有预谋啊!”
杜念泽缓缓转过身,一脸天真道:“无无无无无无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杜念泽一脚踢开吴良,又朝卧榻走去。
董氏母女三人就站在屏风后注视着这一切。
苏云锦小手紧紧拉着董氏,她的母亲,那么纤弱却又那么有力。
“娘,谢谢你。”
董氏回头,宠溺的摸了摸女儿那沾满泥水的秀发。
“这只是个开始,关于这件事,我要从头到尾查个干干净净。”
董氏清晰的知道,死的这四个,只是跑腿的马仔罢了。
藏在他们的背后的,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比如,是谁将云锦寄给自己的信拦下?
又是谁伪造自己的字迹给云锦回信?
伪造的案书又从何而来呢,是董氏自己写过的信,还是董氏练习的字画?
谁指示段鑫在扬州拦下的云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