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她开心道,“什么糖?”
应晨书把几份协议拿出来,回到沙发坐下,把她捞起来放到怀里靠着,“熹熹乖,我们马上回去睡觉了。”
他把协议摊开在自己的腿上,手里的钢笔打开给她握在手里:“拿着。”
“这,”她举起笔,“这是糖?”
他轻笑:“不是,这是笔。”指了指他腿上的协议,他道,“熹熹,你低头看这是什么?”
君熹垂下脑袋,睁大眼睛,“啊我瞎了,那酒有毒。”
应晨书伸手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心,“你再仔细看看。”
君熹蹙眉:“我看不见,这什么?”
“这是,你之前给我念的诗,还记得吗?”
“诗?”她仰头看天花板,“你是我,生生世世的爱人。”
“对……”应晨书没想到她真的记得那段诗,却唯独忘记她跟他提起的分手。他指尖摩挲了下她的手指,“来,在这里写你的名字,写了送给我,熹熹,我喜欢你那诗。”
“真的?”
“真的。”
君熹听他的话,动起了笔,勾画出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虽醉迷糊了但是这一手好字还是格外漂亮,应晨书心头酥软,又翻开下一页,“这里也写。”
“还有。”
“嗯,多写几个好不好?我喜欢你的名字。”
“嗯好~应先生要就给你。”她慷慨不已,唰唰唰地在他翻开的页面里不断地下笔,不一会儿直接签了十来个名字。
终于应晨书深深松了一大口气,阖上所有协议搬到一边。
君熹迷糊地歪头看他:“糖呢?”
应晨书捧起她的脸,深深对着小姑娘无辜又勾人的一对凤眸看了几秒,她一眨眼,他心塌了下去,凑近就堵住那要张口的唇。
“唔。”
君熹下意识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那一刻脑子里还灵光了一秒,想:是这种糖啊。
小姑娘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每次喝酒,第二天醒来都会断片大部分,重要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她潜意识里不想想起,不敢想起,所以从来没记起来过,从10年那晚跟他说,一个好的伴侣能免除一半的人间疾苦,说她已经遇见那个人了,到后面说分手,到今夜,不知不觉签下了所有转赠协议。
她第二天全盘忘光。
所有协议是2013年02月01日起生效的,虽然只有应晨书和律师知道,当事人不知道。
对君熹来说,她只知道春节过后的日子简直每天都在过年。
应晨书除了出差几乎没有离开过北市,一晃五月份,她和两年前他在这住一样,开心自在地一起欣赏了五月的谢安街梨花。
院里的梨树越长越好,花开得越来越繁密了。
某一夜醒来,满园覆白,仿佛五月飞雪。
君熹那一阵子总能一整天窝在梨树下喝茶看书学习,连头疼的论文也忽然思路顺畅了起来。
应晨书不是每天都下班准时回家,大部分时间他都有应酬,方便带她的场地他就带,她有空就跟着他去玩,不方便的她就自己玩,她也挺忙,不过这一年君熹确实还是见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