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很聪明,学习的事总是很顺利,君熹不需要操什么心,晚上十点就准时收工了。
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
应晨书有个独特的来电铃声,一听君熹就停止住了往浴室走的脚步。
君熹很意外他会给她电话,他似乎还没回来,但是没回就没回吧,打电话给她干嘛?
君熹有点不安地走到在沙发坐下,拿起手机摁了接听键,放到耳边试探性地开口:“应先生?”
“嗯,是我。休息了吗?”
“还没,刚回房。”
“怎么不吃晚饭了?现在去吃点吧。”
君熹捏紧了下拳头,屏住呼吸:“您怎么知道的?没事,我吃了点水果,不饿。”
“练安说的。怎么不饿了?工作烦得吃不下吗?”
“也没有,就是可能天气热吧,没什么胃口。”
“工作不喜欢就不做了,你不用我养,带着练安就足够吃穿不愁了。”
君熹脸一红:“怎么小东西什么话都跟你说啊,我户口本排第几您都知道了。”
那一头的男人举着手机,脸上飘过丝丝缕缕温柔的浅笑:“我还真知道,当初看到你简历的时候,我已经查过你了。”
“……”君熹很意外,但是想到他身上的情况需要处处小心身边的人,也就不惊讶了。
应晨书的声音透过听筒跨过一千公里飞跃而来,温软如在耳边呢喃:“你还小,你有很多选择,可以选择继续工作,努力克服这点苦,也完全可以选择不苦,没事,我都支持你,你只要记住,有我在你不会饿着的,就行了,熹熹,不用受委屈。”
君熹忽然低下头,眼睛泛酸,酸得眨不开眼,“应先生……您今天大概要几点回来啊,”怕他觉得她这话有点不对劲,她加了句关心的,“工作也别太晚了。”
“我不在北市,来览市了。”
君熹心头一空:“你不在这了啊……”
“嗯,有事找我么?”
“没。”就是又担心他的安危又觉得自己好像孤零零的,他不在家她终归没有归属感,好像一下子没有了依靠。
应晨书在电话里说:“吃个饭后去睡觉吧。”
“我……”
“嗯?有事情就跟我说,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即使在览市我也可以给你解决很多事。”
“就是,提起览市,想起来我有好多年没去了。”
“可惜你要上班,不然就过来玩。放假吧,放假了就来玩。”
“也就是想起以前的高雨了,览市去高雨很近。”
“嗯,回头我陪你来玩。你带我重游故地,我陪你在览市玩,嗯?”
君熹抿嘴浅笑。
男人的嗓音徐徐穿过听筒,是过分的磁性:“还有什么吗?跟我说。”
“有点,想你了。”
览市正在筹谋一个台风,这两天风势很大,晚上十点钟的风雨催打得似乎全世界都在摇摆。
应晨书的车子正穿行在览市一座高架桥上,外面下雨了,他上车后顾着打电话没来得及脱掉的西服敞开着衣襟,任由车外的狂风雨丝将西服吹开,冰凉晚风灌入心头,吹得那儿也在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