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茜贝从自己窗口一下走了过来,“姓冯的,你留不住男人来这地方丢人现眼是吗?就你这样的,别说苏文轩那种出身不凡的人了,就是外面的垃圾你也留不住。”
“天,你捡走我丢的垃圾,还当成宝了?”冯筱惊讶,“早说,我给你让个好的。”
钱茜贝脸都绿了,咬牙切齿:“你今天最好别去德兴楼上课,冯筱,不然有你好看。”
君熹懒得听下去了,跟十几岁的小孩儿似的,眼看食堂阿姨装好两碗粉了,就招呼冯筱说:“走了,吃饭。”
没想冯筱没说话,接她话的是钱茜贝:“君熹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别管老娘的事,什么玩意还当自己根草了,下贱。”
“???”
君熹觉得她听到这话比天气从冬天忽然倒退到秋天还要惊奇。
她回头时,连冯筱都惊呆了,愣愣看着她。
君熹眯起眼,声线慵懒却冷冽:“你再说一次?我允许你说骂错人了,不然你懂的。”
“呵,”钱茜贝满脸嘲讽,“你确定自己是好东西,足以让人骂错吗?每天乘专车离校,回校,雪夜司机毕恭毕敬给你撑伞,怎么?富太太很爽吧?给半大小孩儿当后妈很爽吧?南师大的高材生还没毕业就混到这前途,着实不赖。”
君熹听到食堂阿姨说让她刷一下卡,她回头去把两份粉钱付了,再回钱茜贝面前,“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的话,不然我要动手了。”
女人扬起削尖的下巴,环抱自己的手臂,在周边同学的八卦注视下,轻蔑地环视她和冯筱,“动手呗,一个宿舍都是一个货色。”
啪的一声,她被一个耳光甩得高跟鞋没站稳,摔到了两米外。
几个食堂窗口哗然,议论纷纷。
冯筱屏住呼吸,在想怎么善后。还没来得及让君熹赶紧跑路,那边倒地的女人已经震惊得一边掉眼泪一边拿手机打电话。
打去的是她们的辅导员。
巧的是人就在楼上吃饭,接到电话立马赶下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君熹!你怎么打人了?你大白天喝多了发什么疯!”辅导员站到君熹和冯筱面前,横眉竖眼地瞪她们。
冯筱怒道:“是她先找事的好不好?”
“找事你就打人啊?你们俩谁教的?懂不懂教养?你有几个臭钱能赔人家你告诉我?”任万海一副要吃了她们的样子,说完就看向君熹,眼神轻蔑地呵斥,“你说你凭什么打人?!”
“她、骂、我。”
任万海不屑一顾,冷笑道:“骂你一句能掉块肉?!骂你你就可以打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想用武力解决事情,那你怎么不打我?无法无天!我告诉你别人报警的时候你别哭着求我,我没空管你的破闲事!”
君熹红唇蓦然上扬:“你是喝多了还是磕多了?怎么被人骂成狗你今天直接就承认了?”
“君熹?!”他瞪大眼睛,“你别目无尊长的!我是你老师!你仗着自己那点成绩就在这里不知天高地厚地为所欲为是嘛?!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哟,你要怎么收拾我?我尊贵的辅导员,是私下里让学生多回一点你的骚扰信息,奖学金和优秀毕业生的份就有着落了?还是我毕业证就能顺利到手?”
“君熹…!”任万海脸色铁青,慌乱地拿出手机,“你是真的喝多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连老师都骂。我看别的同学说的就是真的,你才狗急跳墙打人。我收拾不了你,行,那让警察去处理,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无法无天的后果,等你四年归来仍是高中生就知道了。”
冯筱吓到了,看着君熹冷漠的脸不知如何是好。
下午一点,下警车的那一刻,君熹忽然想起来正常这个时间她已经出门准备去城北了。
她马上拿出手机找苏文轩。
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君熹着急得很,忽然,记起一个月前打给她的那个号。
她马上点入通讯录找,翻到一个月前,二月二十六号,傍晚四点出头那个打进来的号码。
她马上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