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差这一顿解释。牧彦鸩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我要下水,你们得保证岸上人的安危。到时候沈蛰轻和席廿会跟着,我还不能保证水下能快速解决掉。”
说到这里游等才真的想起来牧彦鸩到底说的是谁了。
东河整个地界不大,而外围环绕着一整条河,叫月河。月河的水是流往了地界外,以至于那一条河的水人类都不敢使用。
牧彦鸩提起过月河,东河以前经常犯洪灾其实就是因为水下那一群不安分的异怪。以前倒是整治过几次,不过水下生物本来就没脑子,活在水底下的异怪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如果要根治,那就得彻底解决掉水下的麻烦。
“月河底下有是座水城,城主是个精明的家伙,很久以前就经常跟我起冲突。不过他也怕我所以就一直躲在水底下,等我离开了东河才开始发难。”牧彦鸩大概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经历,“不过有一次我把他揍狠了,他就听话了不少,也时不时给东河把把关。”
那位城主,叫班赫。
可是这么回想起来,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应该也没做什么坏事吧?
游等刚这么一想,眼睛瞥了一眼资料。
东河这次暴乱主要是洪灾引起的。
好,确实做坏事了。
不过比起洪灾,席廿在南洲做到那个程度都收编了,为什么班赫不行?
游等的表情变化跟脑子思维连通在一起的时候是五彩斑斓的。
牧彦鸩看不下去了,解释道:“月河的水流向地界外,说明地界外的异磁能跟月河是连通的,水下的异怪会因此壮大。我不止一次要杀他,以前是我心软了,现在要解决他反倒没以前容易。”
“东河表面是很平静……可海啸来临前,海面不依旧风平浪静吗?”
后半段话说完的时候,牧彦鸩看向了不远处还在努力哄文信从隔间出来的沈蛰轻。
兰絮莹听到一半就顺着眼神也看了过去。
这人行不行啊,哄半天还没哄好。
游等完全没在意,只关心东河到底怎么行动,“那这些资料也用不上了啊,水下的情况我们也没有实际数据。”
呆瓜。牧彦鸩收回眼神,拍了拍游等的肩膀说:“你去把那边那个哄好,让沈爷子跟你们讲。”
游等一眼看过去,立刻收起了资料,坐好,并表示:“爱莫能助。”
要换做以前,文信可能真的就会揍一顿沈蛰轻这事就能翻篇。只是现在跟在牧彦鸩身边,以前很多不能理解不能明白的事情,现在都懂了。
在前面失联的一天时间里自己担心过、生气过,直到看到沈蛰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委屈。
为什么不能提前说清楚呢?是自己还不值得信任和依靠吗?在牧彦鸩因为害怕自己因为沈蛰轻的出现而情绪失控的时候,那一刻想到的所有可能性全部变成了自己曾经幼稚的表现。
不该是这样的。
沈蛰轻看上去总是很轻松的解决一切,实际上每天都过得很累,自己努力过跟上脚步却追不上一星半点。希望他可以多说说烦心事,能为他做点什么,可他还是一个人扛下所有。
文信只是需要自己安静的待一会儿,而门外的沈蛰轻却还是尽心尽力的哄着自己。
真的就想一开门给他来一脚算了。
坐在隔间里呆呆地发愣,外面的声音也模糊了,听不清。
这时候突然感觉到脸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文信立即反应起来看了眼周围,可周围什么都没有啊。
结果再低头,对上了布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