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祝墨一声声的叫着她。
祝闻迷迷糊糊睁开眼:
“嗯?”
祝墨如释重负,红着眼:
“还记得吗?你说过,只要我叫你,你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
祝闻很虚弱,思维却清晰:
“当然……记得。”
祝墨勉强挤出笑:
“所以我叫你,你一定要回应我,好吗?”
“……好。”
祝墨紧紧勾着半昏半醒的祝闻手指,当作他们母子间的承诺。
但这不能阻止祝闻一日一日地虚弱下去。
起初,她还能出院回家。
到后来,她只能留在医院,用机器维持生命体征。
祝墨和裴舟几乎一刻都不敢离开她身边。
“妈妈。”
“嗯。”
“妈妈,妈妈。”
“墨墨。”
“妈妈,妈妈,妈妈。”
“我在。”
“……”
祝闻回应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潮水般的绝望几乎淹没祝墨,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弥漫开密密麻麻的疼。
直到有一日。
祝闻精神好了许多,有力气坐在轮椅上,被祝墨和裴舟推到楼下花园去看风景。
祝墨看着在笑,还说这是祝闻身体好转的预兆。
可他眼底只有浓烈的悲伤。
祝闻望着生机盎然的花园:
“裴舟。”
推着轮椅的裴舟顿住:
“嗯?”
祝闻背对着他: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