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一群人。
一群女护士,好像准备帮自己解开身上的乱七八糟的管子。
其中一个小护士,正在想着给他拔掉柳三观鼻子中的氧气管,忽然看见柳三观睁开眼,正瞪着她。
这个小护士顿时双手捂着嘴巴,惊恐地,从手指缝隙里挤出三个柳三观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
诈尸啦!
她的声音很清晰,但是很小声,温柔的恐惧压得她嗓子起不来。
护士长扭头骂了一句:‘干我们这行,看见死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护士不看护士长,就看着柳三观,四十岁上下的护士长很没面子,手下怎么不停她的话,侧头一瞅,床上这个心电图在四十分钟前成为一条直线的家伙居然在瞅着她。
“请问。。。”
“诈尸啦!”
护士长一声吼叫,所有的护士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一瞬间,病房内,鸡飞狗跳,惊叫声四起,转眼之间,就剩下柳三观一个人张着嘴巴愣在那里。
他艰难的朝着四周看看,没别人,没尸体,这间病房就他一个人。
我就想问一下我是不是还活着,至于这样吗?
病房外,冲进一人,却是马良医生,身后,跟着几个战战兢兢,缩在后边的护士。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诈尸呢,瞎跑!不要慌,镇定,镇定,不可能的!”
怎么又是马良医生,看见他,柳三观相信自己真的还活着,活下来的兴奋当然需要有个恰当的表达。
“阎王爷,怎么成了一个医生呢?阎王爷,我冤枉那。。。。”
马良医生身后的护士听见柳三观这样说,在尖叫声中,再次跑的没影。
马良医生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恐惧,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的心跳都没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可能活过来?
“阎王爷,我真的是冤枉的,奈何桥怎么走,我要去找孟婆。。”
马良医生终于顶不住,身子一扭,闪电般的闪人!
柳三观扑哧一笑,顿时间,这一笑,他感到全身都疼,尤其是脑部,肺部,五脏六腑,疼的扎心。
妈的,伤的很厉害的说。
五分钟后,一把手,情圣,二爷,都来了,他们是在下边一楼住院部大厅给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殡葬车都叫好了,大概两个小时后到。
三个可怜的家伙连太平间的停尸体费用现在都支付不起。
就在昨晚,马良医生给他们发了病危通知书,他找不到柳三观的的老爸,那就发给这哥三。
柳三观在凌晨一点送进了急救室,到早上八点送出来,马良医生说了五个字:“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