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竟然说,这只猫是他安排扔在库房的。
我们非常诧异,尤其是我,本来还指望这只猫能挖出幕后的人。梁衡这么一说,整个线索就断了。
梁衡喝了口热水:“这只猫……有点门道,先放库房里,我再看看。”
他这句话没有说全,好像是顾忌什么,我心中一动,难道他也察觉到了猫的问题。
梁衡看了一眼陈会计,脸色一沉:“他怎么还没走?”
“放心,我们会走的,但什么时候走你管不着。”陈会计哼哼唧唧说。
梁衡没有搭理他,跟二叔说,死猫照样送回库房,先放着。
夏娇还抱着小猫,交给这家人。有人说,你要想养就留下,我们家不缺这么两只猫。
夏娇眼睛就亮了,看着我。
我无奈:“你想养就养吧。”
夏娇就兴高采烈起来,也不关心什么僵尸不僵尸的,等天亮去要去买猫笼子。
我跟这家人说,能不能给我一件棉袄先穿着,原来的都烂了。
我救过他们家孩子,马上有人进里屋,时间不长翻出一件黑色貂皮大衣来。
我原来的棉袄不过几百块钱,这一件黑貂皮就得上万,我笑着摆手,表示不能要。
这时庆哥老婆走出来:“小哥,你救过我们家孩子,是救命恩人,给一件衣服没啥。这衣服你大哥买来也没穿几次,你就拿着穿吧。”
我乐得合不拢嘴,给有钱人家看事,福利待遇是真好。
在陈会计羡慕的眼神中,我穿上了这件貂皮大衣。衣服不长,刚刚过腰,一穿上那叫个暖和,汗呼呼直冒。
用手一摸,貂毛那叫一个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陈会计在旁边呲牙咧嘴,羡慕的不行:“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早点去睡觉,我如果再现场,就轮到我保护诚诚,这件衣服也是我的了。”
“老陈,”我笑着说:“一件衣服你也和我攀。”
我们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是庆哥回来了。
他擦擦汗说:“我去了村东老李头家,人不在,隔着院子能看到他家有三头大叫驴。给我急的,差点破门进去把驴牵走。码的,白跑一趟。”
“大早上的,老李头能去哪?”二叔送完猫尸回来。
“不知道。”庆哥说:“旁边是小卖铺,我借了纸和笔,写了一张纸条塞在门缝上,他回来就能看到。”
我奇怪:“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发信息?”
“老李头特别古怪,”庆哥说:“他是光棍一个,无儿无女没老婆,平时也不怎么用电话,独来独往惯了。”
我点点头,只能干等着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庆哥老婆去做饭,时间不长,热了一锅稀饭和包子。折腾一晚上,我们都饿了,唏哩呼噜吃着。
我看看天色,跟夏娇说,要不你带陈氏父子先走吧。
陈会计听到了,不置可否,问儿子陈音翰的意见。陈音翰睡了一会儿,有点精神了,看意思是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