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哼了一声。
这时门开了,陈会计探出头:“我说耳朵根子怎么热呢,原来是你小子在背后讲究人!”
“一会儿天亮你们赶紧走吧。”我说:“这儿还一摊子事。”
陈会计问夏娇走不走。夏娇打了个哈欠:“走啊,不过要等我哥哥送孩子上山之后再走。”
“上什么山?”陈会计眨眨眼,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
“别打听了,跟你有个鸡毛关系。”我打了个哈欠。
陈会计气得要死,说道:“行,有事我也不和你们说,这件事就我知道!”
我哼了一声,越走越远,到了走廊尽头。二叔安排我进了房间。
里面一股霉味,有日子没住人了,光线偏暗,窗外是一座库房的大门。
行啊,我就是太困了,二叔领到这里,我把破棉袄脱了,然后脱鞋上炕,拉过被子就躺下了。
隐约听到二叔要领夏娇到别的房间,夏娇说,我和我哥挤挤就行,睡一会儿就起。
二叔没说什么,估计是有些看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妹妹睡一张炕。他没多管闲事,开门走了。
夏娇淅淅索索上了炕,躺在我旁边,拽着被子盖身上。
我迷迷糊糊,也不说睡得有多深,总觉得有心事,而且屋里的味道特冲。除了霉味还有臭味。
这个臭味特别怪,谈不上臭气熏天,就像是尸臭在水蒸汽里发散。
让人止不住犯恶心。
我实在忍不住,从炕上坐起来。虽说已是黎明,但房内背光,到处都乌漆嘛黑的。
“娇。”我说了一声。
突然感觉不对劲儿,回头看,炕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夏娇。
一瞬间我冷汗下来了。
怎么回事这是?我糊涂了。
屋里阴冷,臭味一个劲儿往脑仁里钻,尤其窗户对面的库房大门,黑森森半开着,里面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我突然冒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想法,这想法一冒出来,尿意盎然,有点夹不住了。
老太太晚上出没,白天消失,会不会就躲在这间库房里呢?
我脑子转的极快,难道这一家人里有卧底?在隐藏老太太行踪?
为什么黑猫的尸体那么巧就在老太太棺材下面?最终导致了诈尸……
我正胡思乱想着,“哐”门开了,夏娇和陈会计走进来。吓了我一跳,我捂着胸口:“老陈,你不会敲门吗?”
夏娇道:“哥,你醒了?刚才看你口干舌燥的,我给你接水去了。”
她捧着一杯热水放在桌上。
陈会计叨唠:“看看我妹子对你多好,有这么个妹妹偷着乐吧,还要什么媳妇。”
“老陈,我发现你这个嘴是真臭啊。”我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