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会努力的。”倾心赶紧保证。可是,这种事努力就行了么?再说为什么一定要出嫁啊?没有男人,她过得一样很好,恩,不是,是更好。
“倾心,老妈说过多少次了,三十岁前你一定要嫁人,难道你希望看到老妈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妈哭到最后有些声色俱厉。
“可是,如果只为了嫁人,那就嫁呗,嫁谁不一样?”倾心小小声嘀咕。
“你懂什么?如果不爱对方,只是嫁给他,那一样没用!”老妈揪着倾心的耳朵大吼。
倾心灰溜溜地跑回自己屋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谢政突然又打电话约倾心吃饭时,她几乎是欣喜地答应了。那天谢政的心情貌似很好,一直浅笑着为她布菜,斟酒。倾心也乐得他不提那天的不快,愉快甚至调皮地和他对饮。饭后,他将她带回湾区的顶层公寓,眯着微醺的眼睛,亲吻她的嘴唇。喃喃地问:倾心,你也是想念我的,是么?
啊?倾心有些呆。身体本能地抗拒他的靠近。可是一想到老妈的泪弹功和狮子吼,她叹口气软了下来。甚至学着恶补的接吻十大技巧秘笈里讲的,生涩地回吻他。
谢政的呼吸急促起来,铁臂勒得她生疼。她十分不舒服地挣扎,却被他压倒在床上。
有了肌肤之亲后,倾心倒没什么改变。谢政却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一下子天天粘着她,早晚接送她上下班,一下子又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倾心知道他工作很忙,所以从不打电话打搅他。反正忙过这段时间,他又会来找她。
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多,谢政也没说要分手。倾心心里松了口气,今年她就三十岁了,年底前应该能够结婚吧。老妈早已经大张旗鼓地为她准备结婚用品了,能够消除她心里对于女儿三十岁的恐惧,倾心觉得还是值得的。
可是怎么就突然要分手呢?倾心看着飞机穿过洁白的云层,头痛地揉揉额角。今天早上,她起床后突然想起,谢政十天前消失前说过,让她昨晚到他家里去。可是最近杂志社很忙,忙到她经常回家倒头就睡,自然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起床后看到台历上的标注,她才想起来,可是已经晚了。
不管怎样,还是去趟吧,也不知他又有什么事。上班途中,倾心拐到了谢政的公寓。不知他是不是还在睡,倾心拿出钥匙开门时,心里突然有种非常诡异的感觉,这把钥匙他送给她好久了,但这还是第一次用,其实她还是不习惯这样进入别人家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倾心笑自己,怎么还把谢政当别人呢,一边就推门进去。恰巧,谢政的卧室门打开,一位明艳的美女边穿外套边出来,两个女人隔着客厅,都有些意外地对视着。
美女大方地向她走来,明媚地笑着。倾心记起,她就是那个吃过谢政剥的桔子的女子。她也向她微笑致意。
美女明显有些愣怔,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回头冲着关上的卧室门喊:“亲爱的,我走了。”
里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唔”声。美女笑着悄声对她说:还在睡。
倾心点点头,想了想也冲卧室说了句:我也走了。
她转身想跟在美女身后出门,却不妨听到一声大喝:“等等!”
旋即,卧室的门“砰”一声打开,谢政头发凌乱,只在下身围着一条白床单出现在门边。
倾心和美女都被眼前这架势吓了一跳。还是身边的美女先反应过来,“哧”地笑出声,“怎么了,亲爱的,人家上班要迟到了啊。”
谢政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倾心,眼中甚至闪着蓝幽幽的凶光。
难道是生气了?怪我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反倒来打搅他?倾心心里有些拿不准,抬眼向美女求救。后者只是撇撇嘴,挑挑眉,轻声说:“我要走了,你留下?”
开玩笑,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敢留下?她忙不迭地摇头。
“该死!”谢政似乎想来抓她,可是身上的白床单实在是让他行动不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倾心闪出了大门。
直到上了电梯,倾心的心仍在怦怦乱跳。奇怪,刚刚一瞬间,她竟对谢政产生了恐惧,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赶到杂志社不久,倾心就接到了谢政的电话,他先是一阵沉默,而后像是长叹一声,最后说了句:“我们分手吧。”
“嗯,好。”倾心答他。
说不上心底的感觉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也许分手是她心中早已料到的结局。只是,想起老妈,倾心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飞机十五分钟后就要降落上海浦东机场。倾心想了一路,仍没想明白谢政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徐倾心,你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
她漫不经心地收起身前的小桌,从行李架上取下照相机,想着这句话到底指什么?突然,飞机一阵强烈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