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门外的翠绿觉得奇怪,叫了一声。
没人应答!
「小姐!」翠绿急了,嗓门也大了起来。
床上的苏采颦动了一下,美眸微启……
翠绿已经动手推房门了。
「不准进来!」欧阳烈浑厚的嗓音在屋内响起。
翠绿呆了一下。姑爷不是一早就去练剑的吗,怎么现在还在房内?转念一想,心里头忍不住偷笑。难怪小姐还没起床!从前小姐嘴巴还死不承认哩,现在两人恩爱成这样,等小姐起床后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
「是!」翠绿笑答一声,便退了下去。
床上的苏采颦已经醒了。
她动了一下手臂……好痛!
「啊……」苏采颦低吟出声。
抬眼一看,自己居然身无寸缕,忙要将锦被往身上拉,但欧阳烈压住了被子;她再抬眼看他,却是对上一双鹰炽的黑眸。
那是一双有着愤怒、心疼、苦恼、受伤、疑惑的双眼。
他知道了!
苏采颦心里轻叹了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躲都没有用。
她扫视着四周,想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哪儿。她不愿意这样光着身子与他赤裸相见--虽然他也是身无片缕。
「不说话吗?」欧阳烈对她的冷静有着一丝愤怒。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你要我说什么呢?」苏采颦痛苦的闭上了眼。她知道一旦她嫁人,便要面对这种难堪的场面。
欧阳烈暴怒的将苏采颦身下的被褥扯起,苏采颦被突来的力量往后推向大床内侧。
「这个!」
看着欧阳烈拿着洁净的被子,眼中尽是愤怒,苏采颦知道他是要她解释为何初夜没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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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太多的情绪,眼中的痛苦因她的低垂螓首而不易窥见,只淡淡的说:「你可以给我休书,我马上回歙县。」
欧阳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休书!休书!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跟他要休书!难道他欧阳烈有这么差劲,她就这么急着逃离?!
落红的事,不管她讲什么,他都会相信她。他爱她啊!但她却什么都不说,反而是壮士断腕般的求去。
他欧阳烈就这么不值?不值得她的一句解释?
欧阳烈露出痛苦的眼神,双手抓着苏采颦的肩,摇晃着她,疯狂的叫喊:「妳难道不辩解一下吗?我是妳的丈夫,我有权知道!妳给我说啊!」
苏采颦的肩膀被抓得疼痛不已,贝齿紧咬着下唇忍受着,脸上不断冒出冷汗。昨夜的强猛需索已弄得她浑身不适,加上现在又遭到狂暴对待,她的身子不舒服极了。
「说啊!」欧阳烈面对苏采颦的沉默,几乎快崩溃了。他使力的抓着她、摇着她。
再难忍耐的苏采颦抬起头,眼眸蓄满泪光,唇瓣颤抖着。
「你要我说什么?难道你过去就没碰过女人吗?如果你不是第一次,凭什么要求我解释初夜没落红的事?反正你要的是处子的苏采颦,不是处子的苏采颦便一无是处!我过去的努力,我现在的努力,我为欧阳山庄做的一切,只因为我初夜没落红而变成什么都不是,我甚至可以想见,你在心里已将我归为荡妇!既然你心中已有成见,还要我说什么!不如你给我休书,大家一拍两散,落得清闲!」她到最后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了起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