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白捏住那张得意的小脸,低下头笑了笑:“你的聪明劲要是放在别的地方该多好。”
宁归砚抓住他的手,将手指掰开,把手里的水杯塞进季宿白手里,然后继续他的猜测。
“有一件事情我没跟你说,我从你那儿拿的那半本残书,我瞧见另一半了,有人在上面写了点东西。”
不知道是那半分残书让季宿白在意,还是写的那些东西让他好奇,季宿白眯了眯眼,抬手一挥用灵气将杯盏稳稳放在桌上。
他看着杯底落下,启唇:“然后呢,你想说你是在林自潜那边看见的,还是说在付清那儿看见的,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见人不藏着掖着,宁归砚也摊开了:“另外半本是林自潜从付清手里拿的,付清不是受伤了,他是中了毒这毒,得用那书上的某样东西解开?季宿白,那毒是林自潜下的,还是长久带着的?”
季宿白将他倾身来时的垂发撩起:“宁归砚,除了历青,你还想帮几个人?你不如现在全部说出来?自己身上的祸还没有逃开,就想着要帮别人了?”
他说话时抿着嘴,撩着头发的那只手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可现,周身的灵气刻意笼罩在宁归砚周身,看起来气得不轻。
“嘶。”
惹人生气的人缩了缩肩膀,周围的冷意又顷刻散开了,随后身上覆上被褥的一角。
季宿白觉得不够,又拉了拉,最后在宁归砚抗拒的视线下将人整个包裹起来,看起来就像个粽子。
因此他结束动作看过去的时候,低头闷闷笑了声。
宁归砚不满地将手从被褥里抽出来,嗔了季宿白一眼,随后脑袋倾过去:“怎么,你吃醋了见不得我对别人好?见不得你就说啊,我也不是不能迁就你。。。。。。”
“嗯,见不得,我心窄。”季宿白断了宁归砚的话,两人互相看着,忽然就寂静了下来。
“咳咳。”宁归砚低头咳了一声,见床边的人站起身,这才揉揉耳垂继续问:“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到底是哪种?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怕我知道后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季宿白手里端着一杯热水,递过去:“喝水。”
见人接过小口抿着,他开口:“你总是跑出去乱晃就对我已经很不利了,不过我的确不知道付清的毒是怎么来的,他在后山,林自潜在想办法弄解药,上次去了佛宗,在那边呆了半月,虽然身上的伤和魔印是消除了,但毒他们无能为力。”
宁归砚又问:“不能传信去其他宗门吗?”
季宿白坐在床沿:“你觉得如果传出去了会怎么样?多的是眼睛盯着天一山想要取代其地位,你在精英大赛上也看见了,如果现在传出去,别说魔族了,可能马上就会被其他宗门钻了空子,后果你清楚。”
“所以啊,”宁归砚扬起笑拉住他的衣袖,“你把继业大典提前,最好是大张旗鼓地办,把仙门的人都叫来,人多好办事。”
“不然拖久了,你我都知道后果,你可能无所谓,我对自己的性命还是挺看重的,而且我吃不得一点那水牢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