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宗门大隐隐于市,常人寻求不得,这些来报名的,要么是其他宗门仙徒的子女,要么是被挖掘到的格外具有天赋的普通人,再少部分的,就是山下送来的名门望族的子孙。
而那些人大部分是在这一个月内才知道神鬼之实,要说在这一个月内学会什么术法,就跟宁归砚想要现在就从天一山跑掉一样难。
因为入门困难,像林言言这样的仙门二代,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令人格外崇拜的存在了。
宁归砚敛眉,目光朝边缘坐在石块上的少年看过去,对方一身粗布衣物,腰间挂着一个破洞的布袋,布袋内还有隐约可见的干巴了的馒头。
虽然落魄,却也显得干净,头发好好梳着,衣衫并无脏乱,掀眼看过来时,好一番自强不息的男主气息。
“下一位,衢山景弗。”
直言的姓名,说明并不归属于任何一宗流派,只是个无名小儿。
景弗前去接过宁归砚手里的名帖,翻开看了看才抱拳谢过。
宁归砚点点头,看着对方将那名帖小心翼翼放入破洞的布袋内,而后转身再次站到那大石头前,和周围那些非富即贵的少年格格不入。
宁归砚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景弗身上移开,心里一声叹息,竟然有些小心疼这男主。
无父无母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才能摸到修习的槛,偏偏让原著中的大师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差点也入了魔就此陨落。
可真要论,未婚妻心不属,大婚之夜被逃婚,疯魔了也在情理之中,可那位大师兄是大师兄,和他什么关系。
趁早跑享受人生才是他宁归砚的归宿,一条命不容易得,可不能那么轻易就没了。
将伸出的手弯曲后抬横在腰后,宁归砚颔首侧身,将其余人期待的目光扫开。
“你们两个,随我先行上山。”
话落,旁侧几人的疑惑扼不住,有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气势汹汹走过来,横眉冷目看着面前这位似一朵娇花的青年,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和不甘。
他捋一把发灰的胡须,问道:“为何就带两人,听闻天一山向来看中仙门子弟的品行,现在看来,似乎所闻并非所见。”
宁归砚偏头看去,一笑置之。
他有意在男女主面前混个眼熟,能为他之后的路铺垫铺垫,至少不会落个万箭穿心的地步,而且这事也不是他一人决定的。
“您说笑了,天一山初选从不掺假,至于您想知道的答案。。。。。。”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浅显。
“林言言修习已有一月,自然不能和其余人放在一块,我们会对她另外进行测试,而这位小兄弟。”
宁归砚朝远处少年薄弱的身躯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