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回答,只听苏爷冷哼一声,问:“秦桑呢?”
原来他不是要上茅房,而是在找人。
秦斐把头一扭,假装没看见,就只觉被小唐擒住的手腕一阵剧痛,小唐笑着对他道:“我若是你就会马上回答,否则……你也不需多担心,主子卖你大姐的面子,不至于将你弄残就是了。”
“我才不怕呢,哼。”
“那么下次你醒来,就不会是柴房了,茅厕如何?那里蛆很多,在你身上扭来扭去一定很有趣。”苏爷道。
恶……秦斐脸青了。
“送……送鄢二少去了。”
苏爷一听,有些懊恼,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抬脚准备走,突然回身看了秦斐一眼,对小唐道:“把他带上。”
苏爷叫人解了马车,把两匹马分出来,于是秦斐就这样不甘不愿的被小唐抓上了马。
……
这天,秦斐回到家,就见到秦司在院子里等他,脸上隐隐有不快的神色。
“咋啦,谁欺负你啦?”秦斐摸摸秦司的脑袋道。
“不是我,是二姐。”秦司皱着眉道:“二姐哭了,大姐在安慰她。”
“什么!为什么?”秦斐忙道。
“不知道,好像和张管事有关。”
这张管事是哪个?
上回泰宁楼开张之前,倒霉的黄老爷派人袭击了秦桑请来的主厨余师傅,当时有一人护住了余师傅而遭到了毒打,那人便是张管事。
张管事姓张单名一个寄,是读书人出身,因为两次科举未中,人又称张不中,他不忍靠年迈的母亲替人缝补贴补生活,所以弃了文,经季总管介绍,到泰宁楼当了管事,一来二往认识了秦柳。
张管事二十八岁,当初因一心考取功名,故而至今还未娶妻,他对秦柳逐生爱慕之情,但因为家境悬殊一直不敢表白。秦柳因为没有读过书,所以对读书人特别敬重,暗地里对张管事也很有好感。
对于他们的事,秦桑早有觉察,她也非要秦柳嫁入富贵之家,甚至有些怕富贵之家规矩多,人复杂,秦柳会被欺负,对她而言只要秦柳自己能够过得幸福就好,所以她一直未动声色,任其发展。
她也在暗中观察张管事,觉得他人的确不错,长相斯文,性子忠厚勤恳,为人孝顺,无不良嗜好,虽然偶尔有些冒酸气还有些固执,但也正说明了他秉性正直良善,一丝不苟,老实说,他除了家境差一些,倒也是个好人选,不用担心秦柳嫁过去受他欺负。
再一打听,张管事的老母也是出了名的老实巴交好说话的人,那就更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至于家境,秦桑早有打算,她名下还有一家小怡楼,因为和泰宁楼各处城里东西两面,生意互不影响,进账也很可观,如果秦柳真的嫁人,那么小怡楼便是她的嫁妆,若是她自己不想经营,她带着帮她管理,每年的进账自然是给秦柳的。
所以如此一来,只看秦柳她自己了。
可是问题便出现在她自己身上,今天秦桑一回来,经过秦柳的房前,就看到秦柳在流泪。
进来相问,秦柳也不说话。
秦桑,一想也许问题出在张管事上,便起身要走,道:“看我收拾他去。”
秦柳忙把她拦住道:“他今日个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终于说了?这个榆木脑袋总算是开窍了。”秦桑一听,笑了出来。
“但是……”秦柳哭得更厉害了。
听完秦柳的诉说,秦桑只觉两脚无力,木然然的扶着椅子坐下,半晌才道:“他真是个畜生,你是他……身边人,居然还让你来伺候我,这人的心是怎么做的!”
当初,是……那个人派了当时还叫纳姆的秦柳过来伺候她,她只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侍女,未曾想到竟然是他的身边人,叫自己的一个女人去伺候另一个女人,这人难道就真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
“能够伺候您是我的福分,以前虽说是……那样,但是在大域我们奴婢当中这是很正常的,不足以因此而有什么不同,我……我也没有什么想法,您千万别介意……”
“该介意的不是我,是你啊,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