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王珍秉着这种想法也是很情有可原的,毕竟她骨子里还是个有现代意思的灵魂。
同样,铁尔罕面对清醒之后的王珍有着难解的挫败,仿佛被玩过之后遭受对方不负责任对待的人是他一样。。。
真是一种错位的感受啊。
这种心情,由床上及至床下,更加频繁的送出许多精巧细致的物件博美人欢心,自发觉对方偏好喜欢精巧的这类,他便全是选的这样的送出,往日他哪会如此细致,他的礼物就如是恩赐一般,给谁谁就得感恩戴德,哪里还用得着理会对方是否喜欢。
王珍也不是见识少的,在娘家的时候什么没见过?
平日喝的茶水是非妙龄少女不能采,且采时必用用双唇和舌头衔摘的极品贡茶;用来房里装饰的纱幔是别人抢破脑袋都难以得到一匹的特级软烟罗;用的筷子是寸木寸金非千年不能成材的小叶紫檀而制,就连窗台上放的一盆毫不起眼的假山,若是仔细看其中斑斑点点的锈绿色,就会发现,整个假山竟然是用一整块青玉原石坯子雕刻的。。。
王珍是个实际的人,往日生活再如何奢华也已经烟消云散,过好现下的日子才是正经,王府每月自有她的月例,也够开支,铁尔罕也不时赏赐些珠宝珍玩,上回那些贵妇上门也送了许多,她已完全够得上是个富婆了。
她在钱财方面很世俗,从来拿着铁尔罕的赏赐不会假装清高,相反眼睛会忽亮忽亮的,并且很没有风骨的献媚一二,她最怕的就是没钱,没钱寸步难行,但是这个心思铁尔罕是不知的。
铁尔罕自上回王珍回来,有一事放在心里,某日故作随意的问王珍,那日见班固尔博那小子收拾东西,好像要远行,可是她说了什么的。
王珍微微一怔,料到他必有所知,便嘴唇挑起,泛出一个带点讽刺意味的笑容道:“无论我那时说什么,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若是我真的出个什么事,还怕王爷您治我个失节之罪呢。”
倒是铁尔罕哽住了,难以言语,半天才喃喃道:“我怎么会治你的罪,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王珍闻言,抬起头看过来,只见铁尔罕神色郁郁,认真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跳,然后又自嘲起来,他随便一句,你还当真了不成?
铁尔罕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见她的神色似有所动,便拉起王珍的手,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相信,只要把你拘在身边,天长日久你必能了解我的心意,你挣不开,逃不掉的。”
话说的蛮横,却也带着一股子深情。
王珍垂目,掩去目光里的波动,心中默念,我王珍,无坚不摧。
……
王珍回来之后,见纳姆她们有按她的吩咐,好好照料她的花草,已经冒出了不少嫩绿,心中十分高兴,一连几天又把心思扑在了其中。
有天浇花的时候,突发奇想,召来罗素,要罗素教她一些类似于现代女子擒拿的技艺,形容半天,罗素才明白过来,只道是她被挟持过,故而想学些防身之术。
“我知道我的能力,也不求能制敌,讨些巧招,就是为了必要的时候能脱身,不添累赘罢了。。。正面肯定是不行的,那就来些出其不意的招数,阴损些也无妨,重要的是一击必中,打蛇打七寸,你知道的。。。尤其是怎么面对被挟持的局面。。。明白了吧。”王珍想起以前看《鹿鼎记》的时候,里面的保命三招,仿佛就是这样的。
罗素思索片刻,才道:“夫人所说,属下大致明白。。。不过属下的招数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不适用于夫人。。。我记得王爷身边有个侍卫,他生得精瘦矮小,与夫人身形相似,又通擒拿之术,不如把他找来。。。”
王珍也觉得好,听说铁尔罕正在书房,就径直去找他,还没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仿佛是马祜刺激动的道:“她说你就信?莫忘了她不止一次起了逃走的心思。。。她的话是一句都不能相信的。。。”
“是谁!”铁尔罕的声音喝道。
王珍便含笑推门而入,果然里面是马祜刺和铁尔罕两人。
马祜刺见王珍进来,面色有些不郁,很快告辞离开,铁尔罕倒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王珍。
王珍也没追问刚才的事,便道了自己的来意,铁尔罕一听便应下了。
出门而去之后,王珍站在门廊下思量,一句都信不得?自己哪有这般厉害,还真抬举了她。。。
第二天,那个传说很会擒拿的侍卫来了,与罗素说的无二,因为是保命之计,王珍学的分外认真,有些想法还与那侍卫交流,总之重点就是在“巧”字和出其不意上面。
无论学什么,都不是一天之计,都需要在实践中融会贯通,总得来说除了一个好师傅,不管有没天分都需要勤加练习。
王珍是知道好歹的,这是保命的技巧啊,在这种时代环境下,谁知道哪天就能派上用场呢。
王珍的心思最近转在“保命”二字上,某天写写画画半日,然后带着人出门去了。
去哪里?自然是找娇娘,说来好长时间都没见了。
不过今天王珍并未去苏记找娇娘,而是直接去了她家里,因为她记得,娇娘每月逢十是她假休的日子,今天正好初十。
人家娇娘说穿了只是打工的,有假休也不足为奇吧。
娇娘的家住在城南,是一座小巧雅致的小院。
王珍谴纳姆敲门,一个小丫鬟开了门,听闻是珍夫人,连忙开门迎客,娇娘果然在家。
王珍寒暄过后,留下纳姆等人与娇娘进了内室去说体己话,进了内室她便拿出图纸递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