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傅烟心不在焉的,连徐琳琳都察觉出来了。
办公桌上有一盆虎皮兰,耐阴不怕晒,几十天不浇水都能活,命特别贱,最近不知道怎么枯萎了,从根子开始发烂,影响了叶茎,生机盎然的绿意在冬天悄悄的殒命了。
因为寒冬凛冽吗?
不是的,是傅烟每次来都会浇水,晒太阳。
傅烟因为那株可怜的虎皮兰,心情不佳好久。
看文件的时候偶有走神,徐琳琳敲了敲桌面问,“怎么了?”
傅烟垂眸托腮沉浸在思绪中,好久好久才出声,“知道墨菲定律吗?每当我以为自己走运时,就会迎来一次暴风雨。”
“您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徐琳琳以为她是因为缂丝画的进度着急的。
“但愿吧。”
傅烟视线投向某个地方看了会儿,放空。
小时候傅烟以为父母会一直恩爱,但有天父亲带进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然后母亲住院成了精神病人。
后来她寄人篱下厉家,以为喜欢厉南琛终究有追到的一天,然后搞得一败涂地,以离婚草草收尾。
而现在冥冥之中他们又被推在一起,美好又甜蜜,就像做了一场梦,让她总患得患失,害怕失去,生怕下一秒会踩空梦醒。
傅烟把思绪回拢沉浸在工作中。
太阳下山,傅烟打开文件签下字放到一边,后背被大手粗粝的摩挲,她惊得回头,大掌捧着脸深情的落下一个吻。
轻柔的,像羽毛,她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听到厉南琛说:“放松点……”
黄昏将至,朝霞泼洒在空中,晕出五彩斑斓的颜料,倾泻下来在眼底,她抵在桌上侧脸盯着,心里却在想:
私奔吧,逃到太阳落山,死在世界末日时。
……
傅烟带他去松石参观了一趟,厉南琛搂着她的肩膀,她小鸟依人,在炽热的目光下冲他们点了一下头。
工作室的几个人都发出了起哄声。
傅烟隐约感到无名指的被他用手指圈了起来,像在丈量什么。
“干嘛?”
她侧脸微抬,视线有些热。
脸颊也跟着红起来,心里有股声音这时候仿佛破壳,她呼吸急促期待的看向厉南琛。
厉南琛淡淡的回,“想送点首饰什么的,喜欢项链吗?”
傅烟失望的垂下睫毛,不死心的又出声说,
“我要戒指。”
他沉默了。
……
江辰组了个局,因为跟着厉南琛干,他家老爷子高抬贵手终于不让他相亲了,他现在恢复自由身,就开始换着花样浪。
厉南琛去局上拉着她一起去的。
当时她接到了苏糖糖的电话,说终于熬出头了,这部戏已经通过审查了,快要上了,而她可以休息了。
不容易啊,苏糖糖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傅烟在电话安慰了好几句,江辰在旁偷听,自顾自喝酒调笑,“小姑娘,嗓门不小啊!”
“谁?”电话里苏糖糖机警道。
傅烟迟钝了一秒,瞟向江辰,换了一只手打,“你听错了。”
“你猜谁?。”
明白了,是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