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死不死的出声。
厉南琛在附近买到的卫生巾,他进去的时候,特别正经,精挑细选,还问过旁边的导购员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一样。
他买过后,丝毫没有不齿,大大方方的付钱。
考虑的周到,厉南琛记得她们新婚夜的时候就好像来过一回。
是做到一半了,厉南琛觉得前戏差不多了准备拔枪的时候,她来了初潮。
一掀被子看到白色的被单上鲜红的血渍。
猩红刺眼,流了一大片。
傅烟脸是红的,狼狈的想要把被子拉上去。
厉南琛眼底没波澜,划过一抹不爽。
他低头看了一眼下面支起的帐篷,咬了一下后槽牙,从床上起来冷冷的说,“下来。”
傅烟那个时候又怯又懦,生怕惹他生气乖巧的下了床。
他把被单拉下来,随后扔进卫生间内换了新的。
傅烟看着他收拾,他收拾完喉咙紧了紧,生冷地说,“去卫生间处理。”
余光清楚的看到傅烟耷拉下的小脸,抓紧衣角羞愧的快要落泪了。
他还是无动于衷,匆匆出了趟门。
那是第一回去买卫生巾,他买了货架上不同牌子和价格的,提着一个大兜子回家的。
记得收银员看他时,耳朵都红了。
好帅啊,还给女朋友买卫生巾。
厉南琛没什么表情,他甚至都没觉得来例假很羞耻。
那正经又严肃的神情让后面排队的人都没敢揣测。
厉南琛回家后把卫生巾放到了卫生间门口,他则去阳台抽烟。
其实他高中时期,学过一些生理知识,那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事。
课堂上女老师在讲述男女的区别,讲到男女的生殖器官时,下面就发出一阵阵吁声,那声音不好听带着调侃和戏弄。
厉南琛就坐在后座,他趴着睡觉被吵醒。
清楚的看到女老师面红耳赤,不停的喊着肃静。
反倒是让那些男生更加肆无忌惮,有的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则大着胆子调戏女老师。
厉南琛不爽的把桌子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众人都纷纷侧目过来。
“你爸妈生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在旁边说,我想知道上床的细节……”
他一句话让课堂倏地没了声音。
“麻烦你上台给我讲讲细节,特别是你爸妈的,我很想听。”厉南琛勾着一根黑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挑衅的扬了扬眉。
气氛瞬间生出火药味。
当时傅烟就坐在他的斜前方,厉南琛无意扫到了她。
傅烟正在偷看他,当时他收了目光,懒洋洋的看向女老师,“接着讲吧,老师。”
抽完烟后,傅烟出来了。
她换完了衣服,跑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厉南琛掐了烟,走过去在旁边睡下。
记得那会儿,他一句话也没说,默契的是,傅烟也不说话就静静的背对着他睡觉。
厉南琛想着那些过去的事,他好像出不来了,深陷进去,找不到浮板,就像坠入了大海中,沉沦在那些属于傅烟和他的回忆里。
去到商场,他转了一圈故意跑到情趣内衣店找了个特别火辣的,厉南琛就是想要欺负她一下,故意买的。
厉南琛想回到过去的某个节点,譬如在床上,在洛杉市,在蓝航,看着她哭啼啼的样子,看着她那脸皮薄的脸红,每次被他伤到遍体鳞伤时难过的哭。
他无知觉的感觉到心脏抽痛,摸着黑色的内裤,想象她穿上的样子,那个时候多美好,她还喜欢自己,爷爷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