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喇叭。
傅烟双颊冻得快结出霜了,还死鸭子嘴硬,“我不冷。”
“那你就冻着。”
这句话一出,傅烟反骨就起来了,拉开车门就坐进去。
她凭什么受冻?
进车里的时候,这才暖烘烘,好像进了热炉子里。
她看向厉南琛,没想到他也怕冷。
“这么不经激。”
傅烟不理睬。
他手扶着方向盘,来的很慢,“去哪?”
傅烟说:“先去这个地址。”
她把手机递给正在开车的厉南琛,厉南琛瞥了一眼地名。
“郊区附近。”
这地方都已经快出盐城了,厉南琛心有疑问,也没问。
“开啊……”
被怂恿的厉南琛开车先出了公寓,车缓速行驶,他这会儿没敢说话,因为有了先见之明。
“都柏林背靠军工集团,你最好别招惹……”
他详略得当地说,有点怕触及反弹。
一想到在会所被傅烟呲了几句,好像他天生就怕傅烟一样。
傅烟这才重新正视起厉南琛,狐疑了几秒,“因为都先生,所以你特意当司机?”
“都先生……你都这么称呼他?”
厉南琛貌似很纠结这句话。
他淬了毒的目光直接踩了刹车,“你对他挺恭敬的。”
傅烟:……
他又发什么神经?
两人不说话,就这么僵持着。
傅烟不想理睬,便把车窗打开了。
盐城的冬是干冷,空气都燥的厉害,闻着那四面八方的冷气,嗓子干喇喇的,像吞了刀子。
地面湿泞像是刚被水洒扫过一般,清晨还能看到路边的环卫工辛苦忙碌的样子,包子店开铺了,一掀笼屉,热气都泄了出来,看到豆浆时,傅烟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响起。
她下意识去捂肚子,以为可以一叶障目。
谁料旁边的精明人儿,一眼的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