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洛杉市她追逐扒手,想要夺回赚下的小费,阳光正盛,风也温柔拭过她的发丝,那是十八岁的傅烟,意气风发。
苏佳煜屡屡回忆那段过往青葱,总会忍不住心动。
也曾在暗恋中偷偷的吃醋,因她的举动而心惊胆战,看她笑便跟着忍俊不禁,看她和厉南琛复合,又暗自神伤,在这段晦涩难言的暗恋中,他独自撑着伞走过了一段段阴雨天。
他总是晚一步,晚在她结婚前没能表明心意,晚在她终于离婚迟迟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直到这场暗恋的角逐终于被发现,偷窥者普照在阳光下,他的阴雨天终于停了。
红色感叹号,拉黑,他介怀在厉南琛和他之间,她连自己隐晦的情愫都无法面对,却能揣着一腔孤勇原谅厉南琛一次一次。
那些天,苏佳煜做了很多台手术,他不在偷偷去打听傅烟的事,只是在苏糖糖打来电话说,傅烟出了车祸。
好像心口痛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是窒息,是无法用专业术语而表达的绞痛。
——
“佳煜哥,这段时间你陪着我。”
“陪你做什么?”
他问。
傅烟手间碎金在跳跃闪动,望得出神,“什么都好,陪着我。”
“这还不简单?”
“不简单,我怕你吃过一次甜就走不出去了。”傅烟抬起脸认真地说。
苏糖糖听出言外之意,忙笑着回,“我哥皮糙肉厚,连做两台手术都不吃葡萄糖的人,你觉得他会因为这点事就走不出去啊?”
“你又不是你哥。”
“胳膊肘净往外拐!”苏佳煜调侃的笑了笑。
苏糖糖不以为意,却主动道,“烟烟,你尽管利用,我哥这人心肠好,不会生你的气。”
傅烟没说话,一眨不眨地盯着苏佳煜。
“听糖糖的。”他撇开了眼,有些心虚。
傅烟嗯了声,有些累的叹了一口气,耷拉下眼皮,“我困了。”
“那你睡觉,我和我哥出去。”
“好。”
苏佳煜出了病房时,苏糖糖拽住了他的袖子问,“哥,糖糖是不是撞到脑子了?她怎么突然跟厉南琛吵起来了?”
刚才苏糖糖不好意思说。
怀疑傅烟是不是又病了。
他看了一眼苏糖糖,捏了捏她的脸上的肉,有些不耐,“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她是脑出血和脑震荡方便手术才把头发剃了,不是精神有问题。”
“我知道了。”
苏糖糖躲到一边,蹙眉说,“很反常,傅烟以前可不这样,她这次没缘由的……”
苏佳煜回头看了一眼病房,诶声叹气,“甭管这些了,你回去吧。”
“我得看着傅烟。”
“不用你陪,我在医院更方便。”
苏糖糖还想挣扎一下,苏佳煜接着说,“你刚接了一部戏,你这时候不在,怎么跟剧组那边交代?”
“可是……”
“好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