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烟平静的盯着厉南琛,她想到了厉南琛应该是下飞机后风尘仆仆而来,他眼睛通红,一夜没睡,亦或者他哭了。
她闭上了眼,想图个清净。
心像是被撕碎成一瓣一瓣。
脑海中浮现着第一次进厉家,结婚,离婚……
藤萝满墙下,长得最艳丽的凌霄花,是她和厉南琛的除遇,那是一段绵长的夏。
结婚时,新婚燕尔,春暖花开,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曾欣喜的想要做一个母亲,由着厉夫人作践,迫切生下厉家的子嗣。
那是属于我和厉南琛的秋天。
离婚,我们步入了一个难熬的冬。
厉爷爷仓促离世,厉家翻天覆地,我困在盐城,深陷与你的泥潭里。
深爱时是结婚,不爱时是离婚,不甘心时与你第二次纠缠,后来绝望蜕变……
我相信破镜重圆,可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镜花水月,可悲的是我竟是戏中人。
我要怎么接受这段爱呢?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这些爱竟都是亲手编织而出的一个笑话。
傅烟抓紧了被子,指尖泛白死死掐着手心,流下了眼泪。
她睁开眼,望着厉南琛许久许久说不出话。
该说什么呢?
说你的那位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
说我被接进厉家不过是为了将我置于死地,把我养废成为你的附庸,给你铺路?
说……这一切这一切的源头都因你而起,我与你本就不应该是君臣而是宿敌。
厉南琛,你可否知晓,你的母亲是个刽子手,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
你应该不知道,你若是知道又该怎么接受呢?
你恐怕要去一命偿命了。
她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这个儿子好好的继承厉氏集团,求娶高门。
昨晚,厉夫人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着,“傅烟,是她自己想不开,怪不了我,我养你这么久也算是抵了,你放过我儿子吧,我什么都不要,吃斋念佛给你母亲诵经,求得她原谅也好……”
“哪怕你怨我,我用这条命去抵也好,只要你不再纠缠。”
她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听厉夫人讲起一些旧事,听她说母亲的死因,看她以泪洗面哭着下跪,说自己是个母亲,哪有不疼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