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蒜,如果不是因为你,他能在京都站稳脚跟,能在商政两道上走这么顺?”厉斯年说着,拽起了她的下巴,狠狠地掐着,“全他妈拜你所赐,峰会时他都已经命悬一线了,是你他妈合作害得老子所有的努力白费了,张邵红不是你介绍的?文协主席朱鹮不是你牵线搭桥的,你他妈别给老子装!”
“傅烟……我恨他也不耽误我想杀了你!”
她忽然脑海清明了些,参加峰会时张绍红说过的话,让他注意点影响之类的,他问自己能不能合作一个文化展会,缂丝画……
“我将他置于死地,却忘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傅烟——你的这次展会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的公司已经完全脱离我的掌控,他在京都布下的政线,是无解的阳谋。”
厉斯年咬牙切齿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全然没了当大哥时的沉稳,发狂到龇牙咧嘴的敖犬似乎才是他的真面目。
傅烟垂落下的目光,超乎平常的镇定,“你的意思是,他没事?”
“他当然没事,你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厉斯年把拇指按在了唇角处,一抹血渍淫靡在指甲缝里,他摩挲着,笑意噙着致命的糖霜,“还有要问的吗?”
“我想知道,你绑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就是好奇,你对他这么好,他会不会为了你放弃京都FY的执掌权——”厉斯年收起手和眼,身旁的人拿出湿巾。
他擦了擦指甲还喑着血渍,凝固状的暗红色的被他递给了身侧的人手上,男人个子一米七左右,没什么与众不同的,穿着公职装,他把湿巾接下,放进密封袋内,“当这个袋子到厉南琛手里时,你的生死就握在了他手上。”
“你想拿我的命换FY?”
傅烟空荡的眸被浑浊侵蚀,绝望的似乎看不出生气。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吗?”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爷爷是你害死的吗?”
傅烟启开浊清分明的眸,摄人心魂的在厉斯年心口处狠狠投下了一颗石子。
他突然觉得,比起沈舒颜那张白开水的脸,他更吃傅烟的颜。
旁边的男人似乎不耐烦了,阴鸷了目光抬脚就要踹向她的小腹,被厉斯年伸手拦下,“这是个秘密。”
“我想做个明白鬼。”傅烟痛的全身弓成了虾米状。
“你想从我这里套话?”厉斯年歪了歪脸,嘴角一扯,笑意蔓延开来,“你可以去地底下问他。”
傅烟估量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随后选择了另一种极端的方式激怒他,“你设下这个套引我上钩,但你低估我有多喜欢厉南琛,我可以不要命送他一程前途无限,山高路远。”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厉斯年眼底点燃了引火线,从心里开始无限膨胀,怒火让他不要命的踹向了傅烟,一脚比一脚狠,“傅烟……你不会以为你的牺牲很有价值吧?你做这些跟他妈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厉南琛得道多助,为什么他就那么多的人帮衬,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