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望去一眼,只是有些红,说:“蚊子叮一口都比这儿红。”
小宓熙扁着嘴,又哭了。
萧溍手忙脚乱地哄着小家伙,小家伙似乎记恨上了,怎么也不听萧溍的哄。
宓月过来说道:“你去把身上的霉气洗了,不用管他。”
萧溍哄了小宓熙好一会儿,见实在是哄不好,这才没管。
待萧溍离开了房间,宓月坐到哭唧唧的小宓熙身旁,说:“如果姐姐装病装死吓你,你会不会难过?
知道是假的,你会不会生气?
你姐夫要不是真心疼你,会被你给吓着吗,你怎么反倒生气起你姐夫来了。”
小宓熙扁着嘴,好一会儿才委屈地说道:“可是、姐夫为什么要打阿熙的小股股?
打股股好没面子的。”
宓月哭笑不得,小小年纪的,就知道爱护面子了。
“刚才你姐夫不是向你道歉了吗?”
“可是,他没说以后都不打那里。”
“行,等会儿我就跟你姐夫说,以后都不打那里。”
宓月之后把这话跟萧溍说了,萧溍倒没说什么,一旁听到的宓峥却是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小宓熙直瞪他。
小宓熙整个人都恹恹的。
一天比一天的蔫巴巴。
“姐姐,我还不能出门吗?”
小宓熙可怜巴巴地问。
“不行。”
“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门?”
“至少半年。”
小宓熙顿时不好了,“要这么久啊?”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装了那么重的伤,没个半年就出门,谁信你真伤着了?”
那一日,来给小宓熙诊治的御医回去后,向皇帝报的是病危,药石难治的那种,直接建议豫安王府准备后事了。
后来,为了圆谎,萧溍四处寻医,这才慢慢放出风声宓熙的病情稳住了。
如今对外放的消息是小宓熙在休养。
既然是休养,就得老老实实地关在王府,不让外人见到。
不然穿帮了,其他事小,欺君事大。
小宓熙习惯了窜门找小伙伴们玩,如今不能出门,闷得小家伙都没有精神了,只能埋头修练古蛊术。
绑架案判定的结果是,平遥王被褫夺了封号,湘王被革去了手头上所有差事,成了闲散王爷。
树倒猢狲散,原本追随湘王府的各方势力纷纷划清界线,其他势力趁机吞食了湘王府原有的资源,一夜之间,湘王府没落得只剩下一个好看的皮囊。
英德公府被平遥王派人潜入,以至于害得豫安王妃幼弟被绑架之事,自然是瞒不住的。
瞒不住所有真相,但英德公费尽全力,瞒下了一小部分真相,咬定咬死潜入者是个老嬷嬷,是个女的。
知情者,定安侯是不会拆英德公的台,毕竟,被男人偷摸进了后院,他定安侯府也要遭人耻笑。
哪怕再恼恨英德公府,也只能帮着圆谎,证明那李嬷嬷是女人的事。
天都府尹,素来是个聪明人,不管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聪明人做的当然是聪明事,权当不知道那位李嬷嬷的事。
皇帝那边,再生气孙子的蠢和坏,做为祖父,也得给孙子收拾烂摊子,直接对当日在场的人下令,隐瞒李嬷嬷是男人假扮之事。
不然爆了出去,皇家颜面不保,也让百官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