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上前拱手施礼,豪格真是对自己这个额娘一点办法也没有,因自己是庶福晋,所以总喜欢在其他福晋的面前炫耀,也正因此额娘近些年便不受汗父的宠爱,有时汗父几个月也不去额娘的院子。可额娘却看不出汗父的用意,反而是汗父越不去额娘就越张扬……如此一来成了恶性循环,现在连他都懒得再劝额娘了。
“豪格,你这园是布置的真是别致啊。”娜木钟面带笑容地说着,可眼角余光却扫向了站在豪格身边的巴特泰,她当然知道巴特泰向皇太极投诚的用意。
当年她带着众人投靠皇太极时,他的阿玛躲过守卫侥幸带着家眷逃离了,若那时他回心转意……她也不会投奔皇太极有。心已碎、泪流尽,当年那个娜木钟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早已没了情感……有的只有怨恨。
“侧福晋过奖了。”豪格陪笑道,心中正在揣度这个女人来此的用意!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庶福晋得意地说道,虽说自己的身份是庶福晋,可她的儿子可是大汗的长子,加之豪格现在军功卓著又被封了贝勒,她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是啊,姐姐说的不错,真是漂亮。”娜木钟笑着说道,随即看向巴特泰嘴角勾起一丝笑,“巴特泰,还记不记得我了?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高!”娜木钟用手比量了下。
“巴特泰怎么会把福晋忘了呢?以前承蒙福晋照顾。”巴特泰面上虽然笑着,可心里却恨死了面前的这个女人!若非她额娘不会因失爱女而哭瞎了双眼、阿玛也不会死不瞑目……这一切的都是面前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
“妹妹,你们先聊着,我去同豪格说咱们刚刚商量的事情。”庶福晋凑到娜木钟的身边附耳小声说道,随即便拉着豪格离开。
娜木钟看了眼走远的母子二人,随即看向巴特泰,“巴特泰,听大汗说你阿玛去逝了?”
“是……可惜的是我阿玛到死都没有瞑目,我真是不孝!”巴特泰意有所指地说着,双眼直直地盯着娜木钟,强压住内心的愤怒。
娜木钟听完反而笑了起来,上前一步从巴特泰身旁的箭桶里拿出一根箭拿在手中把玩,侧脸看向巴特泰压低声音说道:“你阿玛是咎由自取!”
“你!”巴特泰怒瞪着双眼,差点没举拳。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也对,你阿玛怎么可能说自己的以前做过的事……”
“我妹妹现在在哪?”巴特泰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妹妹?这该问你的阿玛和额娘,怎么跑来问我?”
“当年是你暗中派人把我妹妹偷走的。”
娜木钟举起箭用箭尖指向巴特泰的胸口笑了笑,“要是我偷走你妹妹,以我那么恨你的阿玛,你说她现在还能活着吗……巴特泰我奉劝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你的下场不会比你的阿玛好多少!”
“你别骗我,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年你并没有将抱回的孩子杀死……还有,小玉儿手上为什么会有胎记?其实小玉儿就是我的妹妹,是不是?”巴特泰逼问道。
“小玉儿?呵呵,她再过几日就是大汗的福晋了……巴特泰,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知道你的妹妹在哪里了,这是你阿玛欠我的!”娜木钟冷冷一笑转身离去,挥了挥手中的箭大声说道:“告诉你家贝勒爷,就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宫了。”
巴特泰双手紧握发出咯咯的响声,“巴特泰,侧福晋呢?”豪格出来时发现只有巴特泰一人站在那里,便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
“哦,侧福晋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宫了。”巴特泰连忙将脸上的愤怒掩盖住,在转身的一刹那又看了眼门口处。
宫中宁玉的住处此时热闹不已,宫人忙忙碌碌地穿梭装饰着小院,火红的绸缎像红灿灿的花朵一样耀眼夺目。
宁玉站在门口看着装点一新的院子,忽然之间觉得这里好陌生,陌生的让她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像被包裹在火焰中。轻轻的咬了下唇悄悄的走出院门,可走出不远便发现阿德额也跟了出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轻声说道:“我只是在园子里走走,你不必跟来。”
“主子,还是让奴才跟着你吧,奴才决不会打扰到主子的。”阿德额恭敬地回道,他现在可不敢离开格格半步,若是格格再出点什么闪失,大汗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无声地叹了口气,心知阿德额的用心,于是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沿着石径缓缓的朝前走。走着走着,她看到石桥之上站着个人,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多铎。眉心下意识的皱起,宁玉连忙调转方向想要避开多铎,可哪曾想那人已经发现了她。
“小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