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两人那叫一个急啊,当时他抱着你一路跑回川云宫,我负责撑伞,就那么撑着,跟着跑了一路……”
“那天跟现在可真像啊,除了他不在,什么都没变。”
允棠忍着痛,故作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嗯?什么问题?”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我怎么那么惨啊?”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压下不断反上来的痛苦。
“噗……”和绣撇了撇唇。
他们相视一笑,又同时吸了一下鼻子……
血迹遇水会在布料上的晕染开来,在白衣上更是明显。
回到川云宫时,宫人们皆被帝后身上大片红晕的吓到了……
丁启信赶忙去喊了医官。
允棠安静的靠在床上,任由医官为自己上药包扎。
他始终眼睛红肿垂着眸,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即使药粉倒至皮肤的那一刻,表情上也没有任何变化。
“帝后,您疼不疼?”医官发起询问。
他自然是知道疼的,可是帝后一声不吭,连个表情都没有,恐怕这更严重的是心病啊……
允棠没做回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医官默默叹息了一声,低头继续进行上药包扎,处理完膝盖还有手上的伤口后,提着医箱告退出了殿。
丁启信一直在门外候着,见医官出来赶忙上前询问:“伤口处理的如何了?”
“唉,伤只是皮外伤,依臣看啊,帝后严重的心病,丁掌事还是快进去看看吧,这段时间多与帝后说说话。”
“好,咱家知道了,您慢走……”
送走了医官,丁启信端着热茶敲响了殿门。
“帝后,奴才给您端了刚切好的热茶,您这才出月子多久啊?就又淋了雨,快喝碗茶水吧……”
里头安静片刻后,终于响起一个进字。
丁启信顿时松了口气,推门走了进来。
允棠依旧面无表情的靠在床上,瞧见他倒是抬起了眸子。
“把茶水放下吧,本宫有事问你。”
“嗻……”丁启信的声音抖了一下,放下茶水赶忙跪到了床边。
这是帝后头一次在他面前自称本宫。
他是知道的,帝后向来平易近人,在熟人面前从不以本宫自称。
“跪下做什么?本宫只是问你事情,又不是要罚你。”
“奴才自知干了欺瞒主子的事情,自愿罚跪。”他说着便将头埋到了地上。
允棠自嘲的发了笑:“任君川才是你的主子,所以你听他的话瞒着我,他走了,你才想起来本宫也是你的主子。”
“这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啊?别以为本宫忘了,本宫能忘记其他奴才的话,可始终记着你的好。”
“奴才对不起您,是奴才大逆不道,您要打要罚怎么着都行!”他紧接着就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磕完又挪着膝盖够到茶水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