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棠难过的要死,他坐在床中央,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裹起来,活像一枚大粽子。
他就这样自闭的坐了一刻钟,脑袋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方才任君川说的那些调情的话,好像并没错……
难道不是他自己朝外散发味道勾引人的吗?
是……
那他往后拖有什么意思?无非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情,而且这次是他自己需要,跟人家又没关系……
往后拖,到时候越来越难受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是啊……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非嘚等到两个月以后?”
允棠对自己彻底无语了,他盘着腿朝前一趴,把脸砸进床铺,紧接着屁股就跟着抬了起来。
“啊……允棠啊允棠,你还不如个妇人呢,怎么能那么矫情?!”
被子里实在闷热的不行,他把自己捂的满头大汗,最后受不了了又自己钻了出来。
前胸再次发涨,他喘着粗气哭丧着脸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办法。
唯一能帮他的人还被他骂走了……
那股熟悉的难耐也涌上心头,一阵阵细微的酥麻感传遍全身,似蚂蚁乱爬。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所以他才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拒绝任君川。
允棠硬生生的被自己给气笑了,他笑完又猛地坐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找他。”
再笑下去,他就该哭了……
他爬下床,刚整理好衣衫头发,宫女就把小谦屿抱了回来。
“帝后,小殿下喂好了,也出过恭了。”
“本宫有事,你把他抱去给乳娘们带。”
宫女懵了,这还是帝后第一次像陛下一样“嫌弃”小殿下。
“是……”
任谦屿才刚回来,便又被抱走了。
允棠传来了张荣:“陛下呢?他离开春棠宫以后去哪了?”
“回帝后,陛下去勤政殿了。”
“啊……还真是去忙了……”
张荣说了慌,他知道自己这样说的话,帝后得知陛下在忙,便不会再去寻找。
可若说是在金銮殿,那不用想都知道是在商量需要召集满朝文武的重大事仪。
按照陛下的吩咐,如今所有人都要瞒着帝后,他也不想骗主子,可是没办法……
“那算了,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去沐浴。”允棠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失望。
“嗻,奴才这就去。”张荣低着头,行完礼便退了下去。
殿内没了人,等待的时间里,他又坐回了床沿。
唉……早知道就不那么凶了,这下又要想法子哄了。
直至允棠沐浴完,也没等到任君川回来,他对此并不意外,这人生了气,忙完以后,今晚定是要宿在川云宫了。
于是他便派了张荣前去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