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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有精力折腾朕呐?梓潼昨夜可真棒……”任君川伸出了舌头,他把头低垂了几分,舔了一下怀中人的耳垂,以作夸奖。
一阵酥麻传遍全身,允棠当时打了个哆嗦,显然这夸奖,大可不必。
“你这混蛋!”他用力挣脱,反手给了任君川一巴掌。
这一巴掌倒是给他留了脸面,只打在了胳膊上。
“这还是在外头呢,也不怕被人瞧见?!”
“瞧见就瞧见呗,还不许夫妻之间亲密了?!”
真是的,他在他自己家,抱着自己凭本事娶到的妻,谁敢说一句不行?
“咱们要注意身份……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是白费口舌。”
“对了,制作烟火的工匠献了一种可以手持燃放的呲花,咱们要不要去城楼上放着玩会儿?”
至少那里不会随时有人路过。
“朕……不想去那里。”任君川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
“为什么?”
“你说呢?”
深夜的宫廊,即使有了宫灯作陪,依旧改变不了他的昏暗。
任君川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上神情。
那个地方,于他而言,没有一点美好回忆。
“你都忘了吗?第一次的时候,你满身是血的站在城楼上迎朕入宫,第二次,你……”他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是因为那个地方,会让你回忆到痛苦的事情吗?”允棠明白了任君川的意思,他往前走了两步,牵上了他的手。
“没关系,这次我们一起去,我不会再吓你了。”
“真的?”
“当然啦,我们是一起去玩的,跟以前可不一样,你小时候玩过那种手持的呲花吗?”
任君川摇了摇头:“没有……朕小时候唯一玩具,就是这个……”
发丝洒落,允棠愣了一下,眼前人说话的功夫,就伸手拔掉了他头上插着的凤簪。
“这是母后的簪子,因为是嫁妆,她最常佩戴,朕娶你的时候,本打算让你绾着发髻戴上这个的,但又怕你误会朕喜欢女子,所以就没……”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喜欢男的一样,你只是喜欢我,不巧我是个男的罢了,哎呀,你快给我重新簪上,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允棠假装埋怨的转过了身子。
“好……”
“任君川,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吗?看上了我的头绳,还让我用它送给你,还让我亲手给你系上呢~”
“嗯,记得,朕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那我也是你想要的一个东西吗?”
这真是个危险的问题,若是回答不好,今天晚上又免不了一通闹腾,任君川心里有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