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承鄞”
王权承鄞写完以后,用笔杆指了指自己。
小哑巴的眼神果然有了一丝变化,他是明白的。
宣纸上又落下两个字。
“祈年”
王权承鄞写完后,点了点妻的鼻尖。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扬起毛笔,在“祈年”前面,潇洒的添了个姓氏。
王权……王权祈年。
从此,小哑巴有了名字,也有了姓。
他不再叫哑巴,他叫王权祈年,随夫姓,是王权承鄞的妻。
王权祈年捧起宣纸,对着蜡烛观摩。
他不懂何为文字,只知道夫写的格外好看,还有……他和夫的名字很像。
讨厌的蜡烛点燃了宣纸,妻为此哭了很久。
王权承鄞气的掀翻了桌子,蜡烛砸到地上后,瞬间被熄灭。
妻听不到那恐惧的巨响,所以并不害怕,他明白夫在为自己出气,王权祈年开心的又笑了一下……
王权承鄞抱着妻,一路回了寝房。
秋夜,银白的月光投入廊内,长廊内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要是祈年能听到声音就好了,这样他早就能把人哄好了……
他有满肚子的爱意,还有那无数条辩解,都想说与妻听。
王权承鄞这一辈子都在幻想,幻想年儿有朝一日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我做出那些混蛋事,全是出于嫉妒,因为我爱你,非常爱……非常爱……”
他教给孙儿的,其实一直都是他想对妻说的话。
爱人表达爱意的声音,是这世最美妙动听的声音。
他和妻,因为无声,光在表达爱上,就花了足足半生。
他们浪费了几十年,才明白彼此的心意。
万幸,这些毛小子们,都能听到声音……
“喂!爷爷?!”
老爷子醉趴到了桌子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也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唉,走吧,我背你回家。”王权宣郎刚弯下腰,屁股就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我去你的!爷还没老到让人背的地步!老子嘚活到一百二!嘚带着你大奶奶一起再活几十年!”
“是是是,大奶奶要是知道您这么有心,肯定能再赏您个笑脸。”
既然背不得,那就只能扶着,王权宣郎一边说着,一边借出了肩膀。
“孙砸!你这话说的真难听!什么叫赏啊?你大奶奶那是爱我!你知不知道?!”
“哎呀,我知道,您总是这样说。”
“呸!你知道个屁!”王权承鄞借着酒劲,又骂了一句。
他骂完,紧接着就痴笑了一下。
年儿轻轻一笑,便是我爱你的意思,这他们之间才懂的秘密,旁人都不知道!
“行,您就骂吧,我把你送到大奶奶的院里,你有本事在他面前骂我。”
王权承鄞一听,更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