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一名合格的君子,他逼迫自己学会了射御,学成之后,就再没来过,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重温一下。
这演武场内,正在训练的士兵颇多,还有许多光着膀子在泥浆中摔跤的,可能这是他们的娱乐活动?
他不懂,便没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人身上。
今日的天气格外阴沉潮湿,他驾于马上四处游荡着视线,突然被天际间的水墨画卷吸引了注意力。
谁能想到,演武场之外的远方,会有崇山峻岭呢?
那连绵的山间,云雾缭绕。
允司灵感大发,此情此景,最适合作诗。
“喂!你哪来的啊?”
嗷嚎一嗓子,打断了他的思绪,刚来的灵感顿时如烟雾一般消散,允司微恼,皱着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个站在泥潭里的士兵面向他,通过神情判断,应该是他们中间那个为首的问的话。
此人看向他时,脸上带着不解的笑。
允司聚集目光,那人一副活脱脱的“地痞流氓”样儿,光着膀子,下身泡在泥浆之中,脸上还溅了几个泥点。
“这位将士说话好不尊重。”他直言点评,言闻,那人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不尊重?爷可是一个粗俗的字都没说!”
果然臭文人破事儿多!王权宣郎在心底谩骂了一句。
在这演武场上,骑马的不少,可骑马的文人,眼前的这个他是第一次见,他打这人离得很远时就被吸引了视线。
只见他晃晃悠悠,不急不慢,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悠闲的溜马。
真是好笑,这文人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王权宣郎实在好奇的厉害,才停下跟弟兄们的训练,待这人走到边上时,问出了口。
结果就被莫名其妙的吐槽了。
允司根本不知,他在这里有多罕见。
“并不是只有说了粗俗的字才算是不尊重他人,这位将士说话,怎么一开口便是一个,喂?!”他皱着眉,停下马质问。
风景的诗,今儿个看来是写不成了,不过照这情况,他倒是可以写一首讽刺的阴阳诗。
“喂!这很粗俗吗?”王权宣郎故意询问起一旁的士兵,一句话成功惹得一群汉子们哄堂大笑。
“这等语气,难道不粗俗吗?!”允司恼了,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被这般侮辱过。
“王权公子问你是哪里来的,直接回答不就好了?”
“就是啊,文人事儿是真多!”
三言两语下来,允司的脸都被气红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正抱着手臂,如第一眼时一样,仰着头,笑着打量着他。
士可杀不可辱!都是他们逼他的!
“你叫王权儿是吧?王家的那个二世祖?”
允司当然知道王权是这人的姓氏,可他被这群人羞辱了,就必须还回来,当然,还回来时,他也不会说一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