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我心里有数。”
他们在这边说着,视野里出现了两个女人。林洒言人如其名,也不见外,看着温渝像个邻家妹妹,带着她往山坡那边走。
不远处还有零星的人在玩,她们走去小路。
林洒言问她:“还在读书吗?”
温渝摇头:“应该算是教书的。”
“这工作好,假期又多。”林洒言说,“有事没事让林净宁带你去玩,挣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吗,别给他省。”
温渝笑笑:“我工资够花。”
林洒言目光抬了一抬,意蕴不明的看向别处,有意无意说了句:“这圈子还真是小,相似的人太多,从前我就遇到过一个,差点没了半条命。”
这话有些深意,温渝只是听,半晌扯开话题道:“这边的风景很好,不像南方都是古屋和桥,还有点潮湿。”“南方人啊?”
温渝说:“扬州人。”
林洒言“哦”了长长一声:“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听说地地道道的南方女孩子都温柔似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林’妹妹。”
温渝捋了捋头发,不好意思笑笑。
说了几句,两人又往回走。回去的时候,林净宁和陈砚纶在打台球,菜还没上桌。陈砚纶打着趣问林洒言说:“等你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洒姐先玩一把?”
林洒言:“那我和温渝一块吧。”
温渝反射性地摇手:“我不会。”
林洒言:“林净宁在这,怕什么,他当年玩这个可是一流,放眼天南海北没一个人是对手,让他教你。”
陈砚纶“啧”了一声:“我没面子吗?”
林洒言耸肩:“没看出来。”
真正玩起来的时候,温渝才知道林净宁玩的有多好。他这人对你好不会表现的太明显,但都是实实在在的给。那天他教了她很久,温渝上手快,一会儿就可以和陈砚纶打几个回合。
林净宁退居幕后,在一边喝酒,偶尔过去指导。
温渝记得他俯身贴过来的温度,是那天的太阳温度。他很克制的弯着腰,气息游离在她的耳边,手把手的扶着她的腕子,告诉她怎么样玩更有胜算,得什么姿势,打出的球才能回传,有时候得用脑子。温渝一时间出神,会被他敲脑袋提醒:“专心一点。”
她吐吐舌头,又进一球。
那天玩的挺久,久到陈砚纶因为一个不得不去的饭局才散伙。温渝觉得他们不像是偶遇,像是事先商量好的来这玩,顺便谈谈事儿。
这方面她听不懂,好在学会了台球。后来林净宁教了她很多东西,以至于很多年后她接了李碧琦的班,和别人谈生意,阴差阳错打了场台球才谈成,还是从林净宁手里抢走的,温渝知道,他故意放的水。
但那些事已经是后话了。
现在这个苏格兰式农场好像起风了,只剩下林净宁和她。温渝问他是不是该走了,林净宁笑笑说,不急。他亲自开着车,带她去了山坡。温渝以为他是过来吹风散心的,也只顾着看风景了。
山坡上是一片小树林,浓稠茂密。
林净宁说:“下去看看?”
温渝已经迫不及待了,她推开车门就往山坡上走。风从后面吹起头发,束在裤子里的白色衬衫也被风吹得鼓起来,她不知道那一刻,林净宁眼神微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