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等我这么久,在商华遇见那么多次,我想每次都想堵在你面前,跟你表白。”
“但是想起我这病。”傅琅自嘲轻笑:“我还耽误你做什么,那一年,我什么也没有,还负债累累,我胆怯,我给不了你好的生活。”
池遥抽噎:“所以你也停下来了,我也不敢上前了,二哥……二哥那次开玩笑说,嘉芒危机,除非你去当豪门赘婿。”
傅琅无奈:“那段时间谣言满天飞,我也没心思处理,你是不是看到我要娶张家小姐的传闻了?”
“嗯。”池遥吸吸鼻子,软声说:“我也有钱,所以我去找你,我不要你入赘……”
那是池遥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决定。
傅琅看他哭,想帮池遥擦泪,更想亲他,亲的他无法泄露一丝哭腔。
“我很开心,遥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走向我的那一步,在我最没用的时候,选择和我结婚。”
“那时我在犹豫,恨自己有病,但是没法再放你走了,我想自私一次。”
池遥抽抽搭搭的问:“所以……你同意……结婚了?”
“对。”傅琅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
对不起,那一年我拼命挣钱,我想给你留很多很多钱,这样哪怕以后我的病好不了了,至少……至少你的生活不会太差。”
“我的错,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想法冷落你一年,让你委屈那么久,遥遥,原谅我。”
池遥抬眸,眉间染了绯色,笑起来时躁动又惹眼。
“你没有委屈我,晚上我在客厅等你,是你每次把我抱回去的,可能一开始我不知道,但是后来,猜到了。”
“而且,每次你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我全部知道……”
傅琅同池遥对视,“你不知道,每次我抱你回房间,会悄悄亲你。”
睡着的小少爷乖的不像话,磨一磨嘴唇,会微微张开唇,任由傅琅勾着舌尖吻得缱绻暧昧。
有那么段时间,傅琅真觉得自己确实担的上池徽那句“畜生”。
在深夜里,握着池遥的下巴,偷吻他。
所有爱意只能借着夜晚悄悄冒头。
无人知道,只有自己知道。
池遥愣了,忘记哭,面颊染红,配上潋滟的眼,勾的傅琅内心悸动,思念达到顶峰。
“好想你。”傅琅低低道,“现在全部想起来,我的病也好了,可是抱不到你。”
“我也很想你,但是,傅琅哥哥,你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记忆?”池遥终于看出傅琅待的卫生间不太对。
过于狭窄,不像是家里。
傅琅避重就轻道:“来复查,正好这里有一种先进的仪器可以刺激大脑,没有坏处,所以来试试。”
他说的轻飘飘。
至于昨天在仪器室里痛苦挣扎一整夜,疼的眼珠布满红血丝,甚至牙齿咬出血……这些不会让池遥知道分毫。
池遥嘴唇被自己咬的泛白,压着哭腔说:“我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