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耳朵又染上绯色。
和那天晚上一样,这抹红从开始直至结束都没有褪下去过。
“等下戴秘书会来送文件,需要我处理。”傅琅说。
池遥捏一颗车厘子,发现有些像心形,犹豫要不要给傅琅。
“好,不过……你为什么要和我交代啊?”
男人挑了下眉:“我们在试试。”
所以见异性,有必要交代。
这迷糊经常多想,吃醋也会闷着头默默酸。
池遥对上傅琅深沉的视线,心头狂跳,慌慌张张挪开。
“哦。”
还是不给了……
现在,气氛已经越来越不对了。
傅琅满含侵略性的视线无孔不入,犹如实质,顺着细嫩的手指往上,停留在……大概是耳朵。
迷糊忍不住摸摸耳朵。
他低着头,指尖的车厘子快要碾破碎裂,似乎想要通过这一动作,缓解紧张,害臊。
忽地,椅子擦过地板发出细微声响,脚步声只响了两三声。
阴影笼罩了池遥。
池遥屏住呼吸,唇齿抿紧,脑子飞快运转,心想自己用什么姿势能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二楼回自己房间。
要冒烟了……
怎么,答应了试试,他傅琅哥哥,像是变了个人。
傅琅没给他逃跑机会。
专盯他耳朵看,伸出手,掌心托在小迷糊侧颊。
池遥顺着他力道仰头,视线黏在一起,没法躲了。
“呼吸。”傅琅好笑,指腹揉了揉池遥喉结。
迷糊深吸一口气:“呼、呼吸了。”
傅琅不动声色擦掉少年白净下巴沾上的一点酱汁:“下午我会在书房。”
“知道了。”池遥还是把车厘子送给他,磕磕巴巴说:“心……形的。”
心形车厘子早已经因为紧张的情绪而不小心捏变了形。
傅琅用清冽的声音道:“谢谢。”
他接过,拿在手里,没有吃掉。
池遥笑起来甜丝丝的:“不客气。”
——乖的。
傅琅轻轻握车厘子,少年的体温仍在,只是细微温度,勾的他心脏麻痒。
秘书来的很快。
池遥在客厅看电视,听到管家和一道女声聊了两句,转头发现是那天给自己送零食的姐姐。
秘书戴婧进屋,朝池遥点头微笑:“傅夫人好。”
“你好。”池遥从沙发背探出头来。
迷糊脑袋上戴的是家里阿姨织的毛线帽,顶端有只白色毛球球,稍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