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杰拉看向了我和韩飞,他妻子立即解释了我们的身份。
马杰拉得知我们对他的帮助后很感动,说他能动手术苏醒过来多亏了我们,他一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帮助我们解决问题,因为那屋里确实有阴灵!
马杰拉说着就看向了病房角落里的衣帽架,我扭头看去,只见衣帽架上挂着他的衣服和一个破包,马杰拉说包里有一个铁盒,这铁盒是他回老家的时候在杂物房里发现的,应该是他曾祖父的遗物。
我帮他把铁盒拿了出来,铁盒有饼干盒大小,都锈成了咖啡色,年头不短了,马杰拉示意我把盒子打开。
我打开盒子后发现里面是几张黑白老照片和一封发黄的信件,还有一枚已经氧化发黑的银币,银币的正面是拉玛五世的头像,看着就像民国时期的袁大头,背面则是一个人形大鸟手持国徽盾牌的图案。
自从修了法后我对这些泰国神佛还算了解,这人形大鸟是印度神话当中的迦楼罗神,是从印度传到泰国来的一个神明,被泰国吸纳成了当地的神,泰国是个多神国家,很多神明其实都是外来的。
马杰拉说:“我把这枚银币拿到市场上问了行家,这枚银币价值两千到三千美元。”
我吃惊道:“嚯,那还挺值钱,要是换成泰铢得不少了。”
马杰拉说:“是啊,后来我看了那封信得知曾祖父和曾祖母原来是绿屋主人坤彼塔克的管家和女佣,信上还说坤彼塔克当拍海县长的时候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在家里专门打造了地下室,专门存放从各处搜来的金银财宝,这枚银币是当时坤彼塔克赏给曾祖母的。”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说:“所以你动了心思,想去找这个地下室里的财宝?”
马杰拉尴尬的说:“嗯,算是吧,这个地下室我曾祖父在当管家的时候也找过,只是没找到,我看了信后打算也去找下,可那段时间有个中国剧组要在那拍戏,弄的我没法进去,正好他们差烟火师,那么巧我又干这行,所以我就去应聘了,这才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去找,打算找到了先做记号,等剧组离开了在去挖,只是我还没找到就发生了怪事,导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我追问道:“是什么怪事?”
马杰拉回忆起怪事至今仍露出惊恐神色,他说:“当时剧组有场戏,是男主跟女主在沙发上的激情戏,女主演的是个女鬼,那场戏讲的是女主在跟男主的亲热过程中现出原形,所以需要制造恐怖气氛,导演让我在二楼放烟,把屋里弄的吓人点,烘托出气氛,我把屋里弄的都是烟,能见度很低,老实说那激情戏还挺暴露的,作为男人多少有点、有点想看,只是烟多了之后突然就没声音了,就好像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静的可怕,除了烟什么也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觉得很不对劲,我大喊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我浑身一下起了鸡皮疙瘩,于是按照记忆去找楼梯,就在这时候烟雾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男人,我一下认出了他就是墙上油画里的坤彼塔克,他在一百多年前就死了,我明白不可能见到他,我这是见鬼了,吓的张大了嘴巴完全没了反应,跟着这鬼突然、突然。。。。。。。”
马杰拉说到这里的时候痛苦的捂着头,情绪很激动,他妻子立即抱住他让他不要说了。
见此情景我只好示意马杰拉先休息休息,然后退到了边上等着。
韩飞问我怎么回事,我将马杰拉说的翻译了一遍,韩飞咽了口唾沫说:“跟我见到的差不多,只不过他这个好像更邪门,周围都是烟,还隔绝了所以人和声音。”
我点点头说:“这是那个阴灵制造出来的阴气场,阴气场障住了马杰拉的五官,所以他看不到也听不到声音。”
我们正聊着马杰拉说:“阿赞,我没事,可以继续了。”
我问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了,不要太勉强,毕竟才刚刚做完手术清醒过来,马杰拉说真的没事,就是回忆起来有点后怕,伤口的麻醉药性又过了有些疼而已。
既然这样我就让他继续说了,马杰拉说:“跟着这鬼突然五官里开始淌血,痛苦的倒在地上朝我爬过来,嘴巴张的老大,喉咙里发出救命的气声,我吓的大喊大叫不住后退,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脖子上戴着金属项圈,项圈上还拴着几根铁链,铁链延伸进烟雾,根本看不到是什么地方延伸过来的,紧接着他就被几根铁链拉拽进了烟雾里消失不见了,我仍是下意识的后退着,突然一脚踩空就摔了下去,跟着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了。”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韩飞问我马杰拉说了什么,我只好转叙了一遍,韩飞说:“跟你感应到的差不多啊,只是少了黑暗中的几双红眼睛。”
我问:“马杰拉先生,你有没有看到烟雾里的红眼睛?”
马杰拉陷入了沉默,好半天才激动道:“对,对对,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在我摔下楼梯的瞬间,好像是看到了烟雾里有几双朦胧的红眼睛,铁链似乎就连着红眼睛!”
我皱眉问:“你还记得什么吗?”
马杰拉想了下就摇头说:“就记得这么多了。”
马杰拉说的事还是无法将整件事联系起来,跟我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百年前的那个阴灵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我想了想就拿起铁盒里的信问:“我虽然能说泰语,但是阅读泰文还有困难,这封信上还讲了什么吗?”
马杰拉说:“这封信是我曾祖父写的,除了提到房主坤彼塔克有个存放财宝的地下室外,剩下的都是在说他跟曾祖母如何背着房主谈恋爱和约会的,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我不禁有些纳闷了,管家和女佣谈个恋爱而已,很平常的事罢了,干嘛还要背着房主,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