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金杯停在前院。
张晓静和沈腾率先从两侧下车,其余的刑-警也纷纷涌出。
洋楼的大门早已打开,河家良站在门口,眼睛红肿,尽是泪痕,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刚刚哭过。
“你就是麻薯?”张晓静走上台阶,面无表情的问道。
“嗯,那是哥给我起的外号,我叫何家良。”河家良的语气中略带悲伤。
“好,带路吧!”张晓静做了个手势。
随后,河家良带着张晓静一行人朝楼上走去。
二楼,马大的房间里。
马大炮跪在床前的地板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他身后,站着六东和瓜仔二人。
“哒哒。。。。”
河家良进入屋内后站到一旁,张晓静是第二个踏入屋内的人,看到床-上、口吐白沫的马大,她皱了皱眉头。
正常情况下,这件事由派-出-所来处理就好,但是,因为受害人身份特殊,再加上张亮一案跟北门有着巨大的关联,所以,市局将案件接手了,为的就是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把现场围住,不相关的人请暂时到大厅等候,我们等下会对你们进行审问。”张晓静一边戴上手套,一边说道。
“唰!”
六东和瓜仔看向河家良,现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才转身走出房间。
河家良瞄了跪在地上的马大炮一眼,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你就是马大炮?”张晓静半蹲在马大炮旁边问道。
“对,我是。”马大炮擦了一下眼泪说道。
“你是第一个来到案现场的人?”张晓静又问。
“对!”马大炮点了点头。
“然后一直蹲在地板上哭?没有动过现场?”
“我去探了一下鼻息,现大哥走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好,你也先出去吧!”张晓静拍了拍他的后背,表示安慰。
马大炮握紧拳头站起来,瞄了马大一眼,咬紧牙关走出去了。
此时,法-医已经走过去,进行初步检查。
沈腾则是拿起桌子上的安-眠-药和遗-书,张晓静也走过去,站在他旁边,跟着看了起来。
遗书的大概内容就是,将他名下的房产、车辆、全部留给马大炮。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结婚之前所购买的,属于个人财产,所以,也就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这个马大,很奇怪,一点都不留给老婆,反而全部留给弟弟。”沈腾皱眉道。
“他没结婚之前,就已经在北门有很高的地位了,老婆除了打麻将,啥也不干,他心里肯定偏向于亲弟弟。。。。”一个自认为很了解北门的刑-警开口说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弟弟肯定是想留在北门接班,自然需要北门的房产,而他老婆,迟早有一天要改嫁,只要有现金,走到哪都可以活得很好。”张晓静说道。
张晓静脑子里可能是这样想的,马大毕竟是一个社会大哥,他老婆想要改嫁,肯定不敢在F市,就算在F市找,也不敢回北门住,因为混社会的都很忌-讳这一点,一个女人,接老公的班也可以,但是,你只能守-寡,否则这江山迟早落入外姓人手中,马家的亲戚肯定也不会同意,所以,索性不将房产留给她。
这时,法-医手里拿着一张纸,转身说道:“这是在枕头旁边现的。”
张晓静走过去,接过病历单仔细的研究起来,抑-郁-症几个字映入眼帘,看了半分钟,她转身走回沈腾旁边,将病历单递给刑-警说道:“这是马大的病历单,加上安-眠-药,一起拿去人民医院,找那个写单的精神科医生确认一下。”
“好,我这就去。”刑-警接过单子,沈腾也将安-眠-药递给他,他全部用证物袋装好后,就转身朝房间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