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情绪激动,李宏笑了笑说:
“破鞋破鞋,破了就往垃圾场的火坑里扔嘛,难道扔之前,你还要骂它一句婊。。子吗?
如果你骂了,除了泄情绪以及表现你的无能以外,就剩下你对‘道’的怀疑,世间万物,经过时间的推移,都始终摆脱不了变质,包括地球和你我。
鞋。。。过了保质期或者磨擦过度。。。还有。。。你借给别人穿,总有一个摆脱不了的原因让它破,有钱你就买新的,没钱你就继续穿着。
反正踩在脚下也没人注意,当然,表面的一些破,还是逃脱不了那些关注你的眼睛。”
“操,全世界,就属你最能说,就你有大道理,连个鞋,都他妈能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还能让人半信半疑,干,你将来要么是哲学家,要么是老师,要么就是算命的江湖骗子,总有一个忽悠人的职业适合你。”
阿新极度鄙视的将手伸到李宏前面,竖了个中指。
“靠,你咋不说我将来去拉-皮-条或者去卖鞋呢?”李宏崩溃。
“你要说你去卖个菊-花啥的我还能信一下。”阿新拍腿笑了。
“就算行业的竞争再激烈,失业的人再多,永远都缺少你们这样帅得一地骚的年轻人。”黑子贱嗖嗖的插了一句。
“滚犊子,老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二货,长得丑、还有理。。。”阿新很不乐意的骂咧道。
“卧槽,夸你骚你还不乐意。。。”
就这样,一路都是这两人在斗嘴,一点都不像伤员。
当你身边也有这样一群‘缺心眼’,他们没心没肺的陪伴你,却又总能逗乐你,就算处于极端的黑暗中,你也能在那样的处境下展现出勃勃生机。
来到医院,已经是九点钟的时候了,李宏手里还有一万多块钱,医药费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为了能安心的治疗,他偷偷的塞了两百块,分别给医生和护士,别小看这些钱,一份快餐才两块五,可想而知,作用有多大。
。。。。。。
北欧镇的某个山脚下有个村庄。
这个村子比较大,相对北欧镇的其他村庄来说,它还算富裕, 名为林富村。
之所以富,还叫林富,是因为它背后那连绵不断的小山坡,这些地都是林富村老百姓的,十几年前被老板承包拿来种树,开了一家叫‘富拿林业’的公司。
主要经营,木材、板材,也卖实木给一些制作家具的工厂和造纸厂。
这家公司就建在林富村内,创造了许多就业岗位,大多数员工也都是村子里的,有些家庭把近百亩的地租给老板,光每年拿到的租金就高得吓人。
而且这些家庭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把他们的子女安排到“富拿林业”当高层管理,其实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管理经验,有些小学都没毕业,但老板也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人家把那么多地租给你,你要是不给点甜头,人家能跟你好好合作吗?显然不能,社会就是这样,充满无尽的贪婪。
林富村黄家,就是贪婪的典型,这家人租了一百五十亩地给‘富拿林业’,户主有个儿子,叫黄尚富,好名字,就在‘富拿林业’物流部当副部长,而且这家伙还是公司的股东。
他年轻时也是那种横行乡里的混混,曾经因为一起故意伤人蹲了三年号子,就在号子里认识了蝎子,两人交情很好,在里面可谓相依为命,出来后,两人私底下一直都有联系,也经常走‘亲戚’。
一个半小时前,七点多。
蝎子等人来到北欧镇上时天色以黑,差不多二个小时的路程,再加上中间有徐小松和蒙大铁的阻击,让他们精神上和身体上都有些吃不消。
镇上的公路边,两辆车停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