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被银月所取代,小翠跟随着叶舒蹲在花丛中也终于明白了她下午补眠的用意
“格格,我们回去吧?明个也能见到啊。”
蹲在钮钴禄氏窗外,小翠打着来回飞舞的蚊子,冲着叶舒带着哭腔。这算什么啊,专门补觉来喂蚊子的么?
本来这夏末时季本来已经没什么蚊子的存在了。小翠跟着叶舒一起蹲入草丛,可谁知道,这草丛中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多的蚊子,嗡嗡乱飞的蚊子不停的聚到人的身上,小翠只恨自己走的匆忙忘记带来香囊。
看着板着脸等待钮钴禄氏入房的叶舒没有做声,小翠又问了几句得不到答案,也不再提回去的事情,只是开始伸手为叶舒驱赶蚊子。
慢慢的远处的喧哗由远及近,叶舒却在这时对着小翠叮嘱。
“你回去。”
“为什么啊?”
似乎是察觉叶舒有点不太对劲,小翠关心的问道。
最近一阵叶舒老干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惹得府中人生气,但似乎是考虑到叶舒与弘晖关系很好,做这些让人奇怪的事情也是因为他的离去心情混乱所造成的,所以老四也没有特别生气。
只不过这次见叶舒突然正经起来,小翠忽然有些担心,不料叶舒竟回头对着小翠一咧嘴。
“当然是让你拿香囊驱蚊啊。”说着,无辜的撩起袖子,指着上面鼓出的小包对着小翠嘟嘴。“你看,被咬了这么多,快去快回……”
“恩。”
没有考虑太多小翠弓着身子紧贴墙角离开,可是她只注意到了叶舒怪异的行径,却没有发现,她的正经,竟是从未有过的。
等小翠走后,叶舒四下打量一番见无人经过,偷偷溜进了新房的衣柜中。
喧闹的声音自门外传入,等屋内又慢慢的回复平静后,叶舒将衣柜打开一条缝隙,轻轻走了出来。
叶舒扫了一眼屋内燃烧的红烛,又扫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各色菜肴还有那精致小玉壶,紧接着看向了坐在床上低垂着头的钮钴禄氏。
大红色衣裳穿满一身,那人安静的顶着绣着金线的绣帕坐在那里,周身仿佛与背后的红色绸床融为一体。
这就是新婚,当时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嫁过来的,突然有些感慨,叶舒上前走了几步,拉开一个凳子坐到床前看向了她。
“你就是钮钴禄氏?”
虽然奇怪怎么是个女声,但因被告诫过盖头不能自己拿下,钮钴禄氏还是强压好奇,乖乖点头称是。
只是这头才一点,盖头就被抽了下来,她赶紧捂紧嘴将惊呼声压下,看着面前的叶舒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与此同时,叶舒的双眼也瞪得溜圆。
老四,没想到啊没想到。
虽说在宫中撞见一次,但那毕竟是深夜,烛火昏暗。而现在在这明亮的新房中见到钮钴禄氏的样貌叶舒竟呆立起来,就连连开始想说的话也忘记,只能压下心头怒火,将红盖头重新盖到她的头上。
“哎?怎么……”
眼前突然又被蒙上,钮钴禄氏伸手想要拽下突然被盖上的红布,谁道叶舒的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打断了她的行动。
“记得规矩哦,盖头要在夫君来了以后才能摘。”
什么莫名其妙。满脑子疑惑的钮钴禄氏只能盖着盖头准备第二日再去向福晋打听清楚。
只是还没等到第二日,进门的胤禛在准备和她喝交杯酒的时候就发现酒壶不见了。皱着眉头想要叫人,谁料钮钴禄氏怕出事,连忙说出了有女人进入的事实,然后第一次从胤禛嘴里听到了叶舒的名字。
“又是那个叶格格。”
洞房花烛之夜听到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钮钴禄氏有点别扭,但她也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不过第二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在洞房夜的早晨,是因为高无庸匆匆的递给胤禛一封信。
那封信在胤禛看完后被揉捏成一团,钮钴禄氏第二次从他的嘴中听到了叶舒的名字,也引来了她想见见她的兴趣。
“那个该死的叶舒,居然又跑了。”
“叶丫头真跑了?哈哈。”在宫中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康熙听着李德全的禀报不停地乐呵。
“本来以为那丫头会闹一下洞房,朕才会叫暗卫拖住老四府里的人,没想到那丫头不给力,居然没闹起来,谁知现在,居然玩起狠的直接开溜了。哈哈哈。”
摸着胡子止住笑,康熙看向李德全让他继续禀报。李德全突然有些同情这些培养多时的皇家暗卫,居然被迫去做这种工作,清了清嗓子,又继续翻看起纸张。
“与叶格格一起跑的,还有……”他抬眼看了看康熙,又继续的念了下去。“还有去四贝勒府参加庆祝的十六,十七,十八阿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老四?四四?小四?
你可爱的小老婆我,小叶舒,正是对你发下通知,老娘出走了,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