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睢昼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一回心理建设,才问得更详细些,“你找他,是有什么事?”
“我要请他帮我做一个东西。”鹤知知先简单地说了一句,就停下来等着睢昼继续问。
她想给睢昼一个惊喜,让他吃惊一下,但是睢昼却只是低着头,用鼻尖轻轻地蹭她的衣领,好像并没有认真听她的回答,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睢昼,你怎么了。”鹤知知奇怪地问,弯腰对着他的脸看。
睢昼把她的手拉开,握在自己手心里,揉捏了两下。
“知知,你以前,不是经常让暗卫跟着我,打听我在做什么吗?为什么现在不让人跟我了。”
听他提起这事,鹤知知讪笑两声。
“不用跟了,我们现在总待在一处,还跟着做什么。”
“哪有总待在一起,”睢昼反驳她的说法,“有的时候我出门,有的时候你自己出门,还有这几天,睡觉的时候也没在一起。”
鹤知知有些懵。他们不在一块儿那些时间,满打满算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时辰,根本比不上他们能看见对方的时间的零头。
“没必要跟那么紧吧。”鹤知知干笑道,迟疑了半晌,小声说,“而且,你也知道。我以前做那些事,都是因为那个梦,我怕你……”
鹤知知说着,小心翼翼观察睢昼的表情,怕他又生气。
睢昼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
“你都不黏我了。”
鹤知知轻咳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现在给你自由,难道不好吗。”
“不好。”睢昼抓着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知知,你以前派人监视我,我都同意了。那如果有人也这样跟着你,无论你做什么都要知道,你会允许吗?”
“当然不行。”鹤知知立即道,一脸正色,“我是公主,怎能容人窥探。”
睢昼默默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鹤知知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尖小声补充一句:“那得看是谁。”
“是我。”睢昼乌眸牢牢地盯着她,“我要你今后做什么事都告诉我。”
他面若冷玉,眸若深潭,紧紧盯着人的时候有着不小的压迫力。
鹤知知不由得反省起来。
她好像的确是已经习惯了,做什么事都没有跟睢昼告知过。包括藏宝图的事,睢昼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正在调查。
这样的确对睢昼不公平。
鹤知知反省结束,就伸出一根手指,在睢昼的手心上按了按,像是盖章的动作。
“好,这是我给国师的特权。”
睢昼合拢掌心,包裹住鹤知知的那根手指,仰起脸朝她笑,沉黑的双眸又变得明亮。
鹤知知有点害羞地别扭了一下,转开话题道:“你还没问我,是要老先生帮我做什么呢。”
“好,你要无歧匠人帮你做什么?”
鹤知知兴致勃勃地给他解释了一遍。
“北上的这一路,我们都发现,贩卖免罪券的现象不减反增,一定得阻止。但是,若民智不开,哪怕强令禁售,也依旧会有人利欲熏心地偷偷贩卖。”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改变百姓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