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看到他流汗,关切问道:“你热吗?”还朝他的额前呼气,帮他吹凉风。
睢昼咬紧牙关用力摇头,他不是热,他是在煎熬。
鹤知知感觉了一下,发现她坐着的地方很烫,还很硌,烫得她自己很热。
这么一想,鹤知知又感到不公平。她多么关心睢昼,睢昼却并不关心她,也没有问问她会不会热。
他现在总是赶她走。明明小时候,睢昼手里如果有一块花糕饼,也一定会分一半给她吃的。
鹤知知伤心地说:“睢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现在对我一点也不好。”
听着这样的指控,睢昼耐不住有点着急,立即便想要反驳,还不等他开口,鹤知知又说:“你再这样的话,我以后也不会理你了。”
睢昼心里酸软,很想问问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但还是先纠正道:“你不能不理我。你刚刚已经亲过我了。”
鹤知知惊讶道:“是吗?我没有啊。”
她脑袋早已成了一团浆糊,刚刚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
睢昼咬了咬舌尖。
这样下去不行。鹤知知现在神智根本不清楚,她做的事里,分不清有几分是出自真心,有几分是因为药性,随时都可以赖账。
鹤知知思维混乱且跳跃,她看着睢昼,忧愁地说:“你怎么会,变成那样的大恶人?”
“什么?”睢昼凝神去听。
鹤知知想到那折磨了自己数年的预知梦,梦中的一幕幕,好似历历在目。
她弯下脖子,趴在睢昼胸口,喃喃地说:“就因为一个女子吗?睢昼,她欺负了你,难道你就要报复在别人身上。你不是这样的人。”
睢昼越听越迷惑,谁?什么女子。
他耐心道:“没有别的女子,知知,我从来与其他女子无缘,也绝不会去接近……嘶。”
睢昼愁苦,不要乱蹭啊。
鹤知知一个打挺坐直,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双眸明亮道:“真的?无论什么女子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动摇吗。”
睢昼忍着下腹灼烧的煎熬,含住一丝温文的笑容,点头道:“真的。”
鹤知知大感开心。
她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睢昼说他不会因为那个恶女伤心,那是不是也就,不会黑化了。
鹤知知满意地打量着他,就像辛勤的农夫打量着自家菜地里的白菜。
打量着打量着,鹤知知心想,这颗白菜真好看啊。
她揽住睢昼的颈项,慢慢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
她说:“睢昼,我头好昏。”
睢昼知道是因为那盏香,他应该尽快叫她把香拿走,可是当她搂住自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睢昼忽然也不是很愿意开口。
只要他能忍住不乱来,那种香的药性过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只要再等一会儿,香炉拿不拿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和公主,从未靠得如此近过。
于是睢昼轻轻启唇,慢慢道:“不要紧,你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啊……”
慢条斯理变成了咬牙轻,颤。
睢昼手背青筋突起,别、别夹,腰。
鹤知知越来越躁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