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慢。”易天行缓缓站起身来,“每一种存在都有自己存在的目的——秦氏满门,除了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剩下的三个,看样子都是那种一心想要守护人间的铁面人妖,虽然秦临川似乎有些更深的想法,但秦童儿的表现增强了我的这种判断,既然如此,像我这种超乎人间控制能力的家伙,将来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感到不安。而陈叔平下凡,显然不是为了过家家,是为了某种原因来杀我。”
“这些都是向着自己目标,拼命前进的人物。”他缓缓跪在地上,“徒儿生活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能过的舒服,所以我也要拼命才是。”
一只手掌,远古巨人般的手掌,耀着淡淡的金光的手掌,从茅舍里无由而出,向着易天行当头拍下。
易天行体内真火命轮疾转,道心青莲绽放……“星斗灿烂如真”……出朱雀!
……
……
正在墨水湖畔小书店里吸面条的易朱忽然身子一僵!眼瞳里金光大作!
归元寺后园中。
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的易天行半跪于地,他闷哼一声,双臂一振,在身体旁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体内天火疾出,沿着左手中指到右手中指,一道耀着赤光的火苗在他有肩头一线熊熊燃起。
似火鸟,似朱雀振翅,欲飞未飞。
嗡的一声闷响,那个耀着淡淡光芒的巨掌被易天行背上的天火生生抵住了!
良久之后。
“是时候了。”
老祖宗如是说。
后园里重复一片宁静。
第十九章 谈恋爱
易天行的脑袋很痛,就像是有千万条细钢针正在自己的头颅上不停地进出,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一年多前在后园里,老祖宗种妖毛到自己后颈上时,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丝刺痛。但那毕竟是转瞬即逝的感受,而不像此时——刺痛连绵不绝,永无绝期。
一阵心悸,一阵迷惘,隐隐中似乎有许多带着光亮的细细彩带从一处光明所在往自己的大脑里钻着,每入一条,他的脑中便嗡的一声响,无数的片段在自己的识海里闪跃着。
不停有此般片段闪着,不停有大量的信息涌入着,他根本来不及看明白是些什么画面,便又被迫着去欣赏下一幅图画,在模糊里隐约看见是一个浑身长毛的猿猴正扛着根铁棒子在天上厮斗,在云间厮斗,在海中厮斗,在佛光处处里厮斗,在鬼气森森里厮斗,斗佛斗神斗妖斗人斗天斗地,那猴儿斗的是精神百倍,意气风发,其乐无比。
少年一面剧痛着,一面被迫看着。
在那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库布里克镜头前那个叫亚历克斯的年轻人,满头金属丝,布满血丝的双眼被机械撑住,看着色情暴力电影。
贝九响了起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那没啥劲,咱要和厉害的家伙斗!
此乃斗战胜佛。
……
……
易天行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在后园的青石地板上翻滚着,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头颅里的巨痛,啾的一声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天还是那片天,园还是那处园,看看自己身上,没有长出红色的羽毛来,摸摸自己的嘴,也没有突出一个鸟喙来。
“菩萨保佑。”
他后怕地摸摸脑袋,发现脑中还是有些晕,不过既然没有变成鸟人,那就是意外之喜。当然,他也有些意外,本来已经做好了美少男变身的准备,做好了如果变不回去,就把归元寺烧了给蕾蕾消气的准备。
身体没有什么变化,但脑子里有了很多变化,无数的画面充斥着他的脑海,一片一片地闪着,似乎在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