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闻天王则是被震起了数百丈高,不知东南西北,一阵糊涂。
撞击的另一方,易天行脑中微微一昏,撞的斜斜飞向上空,却是在刹那间醒过神来,怪叫一声,脚掌在南天门的石牌坊上狠命一蹬,化为一道白流,杀进去了天门里面!
……
……
过了须臾,多闻天王右手拿着宝伞袅袅然从天上飘了下来,姿式极为优美,只是一边飘还一边晃着脑袋痛骂,看着有些不雅。
“这些废物,说过修复天路要小心一些,这又炸了一次,险些让我受伤!”
被撞的更惨的广目天王远远地以右手赤索龙为引飞了回来,飞的有些歪歪扭扭,怒咤道:“你撞我作甚?”
多闻天王解释道:“刚才好象是天路又爆了,能量太强,所以撞着我,然后我再撞着你。”这厮被撞击后,脑子还是有些糊涂,所以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广目天王冷哼一声,倏地一声,将右手那条正不停扭曲着的红色须龙收回腕间,化为一道赤索,冷笑道:“今天不能给那些家伙好脸……”
忽然间他住了嘴,瞪大了双眼,看着多闻天王胸前那块巨大的青色甲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喃喃道:“好象……不是天路。”
多闻天王纳闷,摇了摇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心想这位兄弟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昏了?顺着广目天王的眼光往自己胸前看去,却是吓了一跳,将手中的宝伞也跌落在了云雾里。
只见他那件青色巨胄上赫然印着一个模糊的人形,只是在脑袋处看不大清楚,但很明显……这绝对是被一个人撞上去留下的痕迹,而绝不可能是天路爆炸的结果。
刚才好象有人怪叫了一声。
“谁!”
两位天王目中寒光大盛,扫向南天门四周。
多闻天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宝胄,乃是天庭宝物,最抗冲击,这是什么样的偷入者,竟然能够以自身的身体,将这甲胄撞出如此深的印子来?
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或者说,这是多么可怕的速度?还要说,这得是多么可怕的身体强度!这是多么可怕的境界!
……
……
多闻天王忽然感到一丝寒意,不论来袭者是谁,竟然如此霸道,那一定是自己兄弟惹不起的,身为天界守门人,便有若人界里的宰相门人,最需要做的不是严防死守,而是察言观色,遇袭后第一个想发不是应该去报告“老爷”,而是想着对方的身份,惹得起的人就惹,惹不起的人,千万别惹。
便是多想了几秒钟,他便想岔了,忽然想到一个已经几百年没有见过的狠角色,愣在原地。
广目天王忽然望向眼前的南天门石牌坊,望着那坚白玉做成的牌坊上深深的一个脚印,讷讷道:“这是哪路仙家?竟然能用肉身在上面踏出脚印来。”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多闻天王更是害怕。从古到今的仙人,玩法宝的有,玩仙诀的有,但玩肉体力量玩到这种极致的,似乎只有自己先前想到的那位。
“马上去报!”广目天王眼中恨色未消,抚着自己还在作痛的胸口。
多闻天王忽觉胸口一闷,骇了一跳,硬生生将撞击出的鲜血咽了回去,小意地看了广目天王一眼,忽然间觉得这个兄弟似乎有些傻劲儿犯了。
广目天王被他幽怨的眼神给彻底镇了,看了看四周没人,走上前去将手背覆在他额上:“我说,是给撞傻了吧?”
“你才傻了!”多闻天王怒吼道,凑到他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
……
……
“扯蛋!这事儿天庭别的仙人不清楚,你我兄弟难道不知道?”广目天王摆摆手,提醒道:“那猴子第二次被佛祖镇到下界的时候,咱兄弟四个连着喝了三天三夜酒来庆祝,天袈裟大阵里有佛祖无上神通光芒镇压,猴子怎么可能回天界?”
多闻天王见他不信自己的推断急了,急声说道:“你忘了我妹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