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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碧晴的眼神顿时比看许碧君时多了几分恨恨,
国公府里的教习嬷嬷们都说许白鹭是最有可能入选的。
京城贵女之中,许白鹭也许不是最美艳的,但气质体态,是最像当今皇后的。
尤其是那雪一般白皙的皮肤,往一众姑娘里一站,立刻能照得周遭的人都暗淡几分。
许白鹭因为被嬷嬷称赞像白幼荷,便开始有意地根据白幼荷传闻中那般学习她的一举一动,穿着打扮。
听闻白幼荷喜穿浅碧月白,身上不爱戴金饰,多以白玉和翡翠做简单装饰,于是她如今也摘了金镯子,换上一只素玉镯子。
她款款走过来,笑着道:“两位姐姐万安。”
许碧晴看着她白净纤细的腕上摇摇欲坠地晃荡着一只白玉镯,心中啐了一声。
又开始东施效颦。
她顶看不上她这副佯装柔弱的样子,白幼荷当年是当真身体不好,身子才格外纤薄。许白鹭则是生生饿出来的。
许白鹭柔声道:“远远便听见妹妹同大姐姐说话,大姐姐一心向学,不喜这些衣裳首饰,三妹妹莫要为难大姐姐了。”
许碧晴眼睛瞪大了些:“为难?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为难大姐姐了?”
许碧君懒得听两个小丫头吵嘴,开始打哈哈:“没有为难,没有为难。”
许白鹭开口:“幸亏大姐姐大度,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下面的妹妹,不然咱们也得不了这么多好东西。”
许碧君因为不争不抢,模样也不怎么好看,性格也钝,说她几句她也不放在心上,故而反倒与几个妹妹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毕竟不会成为她们未来路上的威胁,她们也乐得卖几分好脸色。
许碧晴看一眼许白鹭手腕上的玉镯,哼了一声道:“听说当年皇后娘娘未出阁的时候也喜戴白玉镯,所戴的白玉都是羊脂玉,妹妹手上这只想必也是羊脂玉吧?”
许白鹭脸色一红,
自然不是,羊脂玉在何时都是顶级玉种,只有宫里赏下来,这些宫外的贵女才能戴上。
府里大夫人就有一只羊脂玉镯子,还是从娘家带回来的传家玉镯,按照规矩,只能作为嫁妆传给嫡亲长女。
许家主母这镯子,按规矩,自然是要等许碧君出嫁时送给她的。
可惜这大姐姐长到二十几岁还在家里养着,好好的镯子就这么陪着她蒙尘。
许碧君脸色淡淡地看着两个妹妹,心中轻轻一笑,她自然听出了这两个丫头明里暗里的话锋。
反正也不是针对她的,她也不甚在意,倒是乐得在这里看戏。
许白鹭果然被许碧晴这话刺痛了,方才还温温柔柔的神色一下锐利幽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