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程母和程娆哭成一团,她哪里想到白幼荷当真准备逼得程娆去死?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狠心?
白幼荷听着她们哭了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开口道:“姑娘若舍不得,我倒是能替姑娘想个法子,免去一死。”
她开口道:“今日之事,就当无人知道。在场的所有姑娘丫鬟,有一个算一个,谁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只言片语,本夫人定不会叫她。”
“至于阿淳你们几个瞧见了的,都是在韩家签了死契的,谁敢说出去半分,但叫我知道,立刻将你们一个个送去边境最苦的窑中干苦力。”
几个男人连忙跪下赌咒发誓,谁都不想丢了韩家这份差事,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生死都由主家来定。
韩家这活计他们干了不过一个多月,跟从前一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阿淳从来都没想到他有一天光给主人家修修花枝,搬运搬运东西,便能吃得这么饱,穿得这么暖。
他可不想丢了差事,他只恨自已干嘛跑过来凑热闹,平白沾了一身脏!
白幼荷见众人都吓得战战兢兢,这才抬头看向程姑母:“姑母以为如何?”
程姑母只得咬着牙点了头,没有再说话。
白幼荷方才那眼神,好像当真已经打算好了要将她这女儿弄死在这里……
再不退一步,命都要没了!
她颤颤巍巍地想,方才她甚至已经想好,若是程娆不成,日后若是韩擎当真有登了皇位那一天,她便把程姝送进宫。
程姝虽然没有姐姐美貌,可比姐姐聪明些,总不至于像这个蠢货一样把事情办得全是漏洞!
可如今一看,她甚至有些不敢了。
她当真怕白幼荷在宫里随便一眨眼便将程姝弄死。
而如今看着韩擎这个全然纵容的样子,可见这面善心狠的小狐狸精已经拿住了男人七分心思,否则此刻在众人面前,白幼荷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在韩擎眼里,白幼荷显然比他母亲母家这门亲戚的脸面重要。
白幼荷叫人给程姑娘拿了衣服,一众人一时间各散各的。天色也渐晚,三家人各上了各家的车,这韩府才算寂静下来。
而程家的马车上,程姝刚刚一上车,看着眼睛哭得红肿的姐姐,忍不住劝慰了一句:“姐姐,今日之事我也……”
她尚未说完话,脸上顷刻之间便被打了一巴掌,极清脆的一声。程姝的脸被打偏过去,震惊地回头看了姐姐一眼。
程姝忍着怒气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是母亲叫我劝你去勾引侯爷的?”
程娆恨恨道:“是不是你叠了我的衣裳?是不是你将那香粉在我身上扑了那么浓?程姝,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程姝眼神一动,见程母这会儿上了车,立刻将自已侧脸红了的那一片对着母亲,红着眼眶哭了出来。
程母一皱眉,她今日本身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看着两个女人更加生气,厉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