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擎立刻开口:“我想你。”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摸到她脸上滚烫的皮肤,他微微一怔,低头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发烧了?”
白幼荷摇头:“没有,只是,只是有点热。”
她知道自已脸很烫,她好像被他直白的字字句句灼伤了,他的话烫得她指尖都微微发颤。
韩擎又低头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好像上了瘾一般,他侧躺在白幼荷身边,伸手勾起她的手指,在嘴边亲了亲。
白幼荷心里微微发软,柔声问:“侯爷今日可辛苦?”
韩擎想了想:“别的事都不辛苦,就是总时不时地想你,这一点很辛苦。”
白幼荷:“……”
她到底还是不应该心软,这人就是油嘴滑舌,信口胡诌而已。
韩擎忽然道:“今日进宫,走之前倒是想起来,下月初十是昭宁公主诞辰,想必你要去一趟。”
白幼荷轻声道:“是,我自幼同公主在一处,定是要去的。”
她原本早早就准备好了送给公主的生辰礼物,只是那还是她做白家大小姐的时候,如今她成了韩家的侯府夫人,也不知那份礼是否薄了一点。
韩擎轻声道:“其余的礼物我叫人备妥了,你那一份放在韩府的礼箱里也行,单独给公主也行。”
白幼荷点点头,忽然问了一句:“圣上……身体如何?”
韩擎沉默片刻:“不太好,立储之事已成必然,我此次回来,一半也是因着这事。圣上自觉身体大不如前,这才准备替太子清君侧,你父亲这一回便是撞在了此事上。”
白幼荷抿了抿唇,柔声问:“那魏西王……到底有没有反心?”
魏西王,就是整个大夏目前唯二的外姓王之一,另一个是楚东王。魏楚两家,都是大夏建国之时被封外姓王,如今楚家远居西南,多年来立下楚家子弟不从军不科举的规矩,楚东王唯一的儿子楚阙如今年十七岁,自七岁便被送进宫中做质子,如今已经十载没有归家。
韩擎眸色深深,魏家在边境的确不太老实,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奏折被送到皇帝的龙案之上,私练家兵,私藏粮草,魏家子孙贪赃赈灾资粮,欺男霸女,都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罪名。要说这些罪,一半都能安置在天下间所有地方大员之上。大夏的官制已经多年未改,这几年地方大员手下权利越来越大,中央的能量反而随着皇帝老去而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帝这是想彻底收拾,魏家不过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皇帝派巡抚专察,魏家这一条线,便一下牵扯出朝堂上数十年的腐败根基,连同白家也因受过魏西王的好处而被连累其中。
韩擎想了想,开口道:“他要反,却并非应是此时,陛下这一步,许是有其他目的也不一定。”
白幼荷在黑暗里抓住韩擎的手指,韩擎轻声道:“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