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宁:“……”
也就是说,她一边说着要和人划清界限,一边又吃人豆腐?
难怪那人的脸色那么难看。
要是有谁敢这么对她,她怕是已经一把毒药将人给废了。
她又捏了捏眉心。
她发誓,再也不碰酒了。
谁知道自己原本的这具身体,对酒精竟然这么敏感?
早饭,是在异常沉默的氛围中吃完的。
阮锦宁吃的食不知味,裴云之也没吃几口,就打算去兵部上工。
阮锦宁看了看那没动几口的粥,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王爷,谈谈?”
裴云之抬手制止了红衣继续推轮椅的动作,却也没有将轮椅转过来,只是背对着阮锦宁,声音沉沉:“谈什么?”
阮锦宁让红衣退下,轻咳一声:“那个……昨晚……对不起。”
“娘子已经说过了。”
声音更加冷淡了。
看来是气的不轻。
阮锦宁叹了口气:“抱歉哈,我也不知道我的酒品这么差,昨晚做了伤害你的事情,还说了那些话……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轮椅终于转了过来。
死寂的眸定定看着她,其中没有半点神色波动。
良久,那人冷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额……”
“我知道我是个残废,若不是有你,我现在还躺在床上,路不能走,手不能动,吃饭需要人喂……若不是有你,我可能早已经死在容州了。”
他的神情,十分落寞,周身虽然依旧环绕着令人不舒服的死寂之气,却掺杂了令人揪心的顾忌与心伤。
阮锦宁的心就和她的姓氏一样,软了下去。
同时也忍不住自我反省了起来。
她好像,把问题想的简单了。
这时代的男子和蓝星的男子不一样。
这里的人十分重视礼教。
她先是占了人家的正妻之位,又占了人家的便宜。
却又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偏生这人虽然是尊贵的王爷,却经历了那样一段阴暗的经历,他的心理已经产生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