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南街的居民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闹得最凶的当属那几个酒楼和茶肆的老板。
这年代能够开得起酒楼并且一直干下去的,都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不然就算顾客买你的帐,收保护费的人也能骚扰死你。
原本酒楼茶肆什么的一天最多盈利几两银子,前些日子却是天天几十两、上百两的那么赚,遇到大方的客人,赏银就有一二两。
被这两口子一撺掇,好家伙,他们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一天只有几两盈利的日子。
其实几两银子也不少了,可……
见识过山海风光,谁还想在小山旮旯里窝着啊?
能天天吃鱼翅鲍鱼,谁又想天天吃咸菜喝稀饭?
他们的怨气比鬼都重。
老罗两口子被这么多人堵了家门,一开始还十分硬气地叫嚣:“事情又不是我们一家干的,你们当初不也贪图那几文钱的便宜吗?”
等被人冲进家里开始打砸东西,两口子才怂了,又哭又喊又是打感情牌。
但是没有用。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众人一直到把他家给砸成了毛坯,怒火都没有平息下来。
最后撂下了狠话:你们要是不想办法把养颜馆请回来,以后就别在庆南街混了。
老罗两口……两口子还能怎么办呢。
两口子的祖辈就是宴京的人,只有这一套宅子,而且手头的积蓄都被拿来买护肤膏了,他们就算是想搬到别的地方去也搬不了。
“当家的,咱们去求求那个东家吧。”老罗媳妇儿道:“正好咱们的货也买不了,说不定把养颜馆请回来以后,咱们也能卖卖货。”
“行,去!”
老罗豁出去了。
不就是求人么?
为了赚钱,不磕碜。
阮锦宁现在已经不太忙了,但每天还是会在医馆待到下班、
这日下班后,她来庆北街查看进度。
说起这个进度,她就有些无奈。
开工前她预估要用到一千六百两左右,但到现在她已经搭进去一千六百五十两了,工程却还没有结束。
主要是是人工方面的费用。
她太低估打地基的难度了。
现代有各种机器辅助打地基,修一条路尚且还要磨磨蹭蹭好几个月。
如今纯人工打造,半个月根本不够,除非继续增加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