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大夫拿起抹布揭起盖子的瞬间,他突然痛呼一声:“啊!”
三个煎药大夫都看了过来,那正在找吃食的大夫更是勃然大怒:“好啊,你竟然真的是奸细!想要害医馆!”
他快步跑回了药炉子前,看着因为摔在地上而四分五裂的盖子,气的浑身哆嗦。
马大夫连连摆手,一脸无辜:“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医馆?我只是担心你们学艺不精,所以想帮忙看看药煎的怎么样,火候到没到罢了。”
眼见四下没有旁人,只有这三个煎药大夫,马大夫根本不怕。
这三人比那个钟香儿还不如,除了煎药外什么都不懂。
他随便一说,他们也只能随便听听,
以他的身份和资历,想要忽悠瘸了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不是轻而易举?
这个念头刚落,他就变了脸色,因为三个煎药大夫突然看向门口,恭敬道:“东家。”
本该离开了医馆的阮锦宁去而复返。
马大夫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什么都还没干,就算是阮锦宁来了,也奈何不了他。
阮锦宁像是看不出她的心思,有些疑惑地看着众人:“怎么回事?”
一个女煎药大夫道:“东家,您曾经命令禁制任何人接触药材,我们三个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敢离开药炉子一步。可是刚刚,马大夫一进来就故意把石大夫支开,又趁着我们不注意打开了石大夫负责的药炉子,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啊,您曾经说过有人要害医馆,这段时间除了负责人外,任何人都不许碰别人负责的药,马大夫明知故犯,一定是有鬼!”
马大夫脸一沉:“胡说!本大夫只是因为你们三个是刚来的,担心你们出错,所以才会帮你们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你们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含血喷人?”
石大夫的脸色比他还要沉:“既然是好意,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为什么要趁我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打开盖子?要不是盖子太烫了,你没抓住而让盖子摔碎发出了动静,恐怕就算是你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
一个女煎药大夫突然道:“或许他已经放了呢?毕竟我们转过头的时候,要盖子已经被打开了,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放没放东西,不是么?”
马大夫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又看向阮锦宁:“东家,你看看这三个人有多不像话!他们自己没本事当治病救人军的大夫,只能在这厨房里煎药,就见不得别人有本事,非要把被人给害的失去前程!东家,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阮锦宁看着死鸭子嘴硬的马大夫,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往里面放东西,只要查查不就知道了?”
她走到药炉前,用手扇着风,轻轻嗅了嗅药香。
片刻后,她俏脸一沉,看着马大夫的目光如同是看着一个罪大恶极之人:“来人,报官。”
马大夫一脸问号:“报官?为什么?”
阮锦宁冷笑:“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马大夫人都麻了:“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阮锦宁懒得理他,又吩咐了一遍,立马就有护卫跑去请京兆府的人上门。
见那护卫真的去请官差了,马大夫终于急了:“东家,你这是诬陷!我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