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死的是犯错的人,什么被欺负的女子是无辜的……
道理谁都懂,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以后,人们只会觉得是女子不自爱,是女子活该,不然为何他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呢?
至于裴云之所说的什么不在意阮锦宁有没有失身的事情,皇后也根本不信。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这还不是没有到那一步?
她相信,若是阮锦宁失了身,裴云之肯定跑的比谁都快。
然而说一千道一万,她都没有成功。
没有成功,就是原罪。
现如今,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承认他想要搞阮锦宁,却奇差一招,被阮锦宁反过来摆了一道。
要么,承认她和两个男人乱搞。
第一种选择看起来虽然离谱,却是事实,而且也是她唯一能犯得起的错。
至于和两个男人乱搞什么的,她除非是不想活了,也不让想自己的儿子当太子了,才会承认选择这一点。
闭了闭眼,她跪下沉声道:“陛下,臣妾知错。臣妾因为不想看到厉王妃坏了宴国女子的名声,想要给她一点教训……没料到,刘王妃早有防范,反过来摆了臣妾一道。”
皇帝面沉如水。
皇后其实不是非常紧张。
就算她今日被惩罚了,甚至是皇帝一怒之下将她管理六宫的权利夺去,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背后还有强有力的母族,太子登基是迟早的事情。
而一旦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太后。
后宫依旧是她最大。
到了那时,什么厉王、厉王妃,她想要将他们搞死,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她就变了脸色。
只听阮锦宁惊讶道:“皇后娘娘,就算您想洗脱罪名,也不能撒这种一眼就会被揭穿的谎吧?您想引导父皇往我为了反击而陷害您的层面去想,但好歹也得讲究基本法。”
“首先,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一个虽然医术不错,但没有任何武艺的弱女子。我一个人,怎么把那两个大男人扛到您的寝宫里去?”
“其次,就算我是天生的大力士,能够扛起两个男人,也没有办法躲过栖凤宫那么多人的耳目吧?”
“最后……就算我真的有本事躲过栖凤宫所有工人的耳目,还将两个人扛到了您的寝宫的床上……可,我也没有办法逼他们成其好事吧?”
她指向寝宫地面上的一滩痕迹:“难道,那也是我弄的?”
只要是经历过人事的人,就不会看不出那是什么。
皇后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直老神在在的裴逸之,也终于变了脸色:“不不不,我没有!”
裴云之淡淡道:“有没有的,查查不就知道了?宫里御医这么多,想分辨出你们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