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戳到他的肺管子了。
阮锦宁淡淡看他:“以点概面的难道不是你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所有女子都适合学医医术了?我说的分明是有许多女子有学医的天赋,许多和所有之间的差距,但凡是读过几天书的人,都能分得清。
院正你如此破防,究竟是读书太少,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人话?”
她不介意有人在背后嘲讽她、看不起她,但是舞到她的面前和妨碍她,她不会惯着他们。
他说的不客气,院正气的灰胡子瞪眼:“你你你……”
发现说不过阮锦宁,他干脆看向了皇帝:“陛下,此举太过荒谬!女子根本就不适合学医,请陛下明察,千万不要任由厉王妃胡来!”
“嗷,女子不适合学医?”阮锦宁嗤笑:“裴院正敢跟我比么?”
裴院正嘴角狠狠一抽。
比什么比,光是一个四日阎罗殿就让他看到了阮锦宁的医术的神秘和霸道。
他执拗地看不起阮锦宁的医术,但心里也有点儿逼数,知道自己比不上她。
仰着脖子,她冷哼:“老夫承认,这世上总有一些天才,能够常人所不能。而厉王妃,恰恰属于这一类人。”
“而老夫资质确实平庸,用了几十年,才能达到如今的成就和高度。”
“老夫这么个庸人,是不敢跟厉王妃这个天才比的。”
“但!用庸才来和天才比,本身就不公平,即便厉王妃赢了,也不能说明女子比男子更适合学习医术。”
“若非要比,就让普通的女子和普通的男子比。”
阮锦宁点点头:“也不是不行。”
她道:“父皇,儿臣的医馆里有一个女学徒名叫钟香儿,她原本只是村里的孩子,刚来儿臣的医馆不到一年,儿臣想让她来跟院正的徒弟比。”
皇帝满脸都是感兴趣的笑容:“既然要比,就让水平相当的人来比吧。”他看向院正:“院正,你那里有没有刚进入医馆不到一年的学徒啊?”
院正道:“自然是有的。”
皇帝点头:“宣他上殿吧。”
又对阮锦宁道:“厉王妃,你也把你说的学徒叫过来。”
不多时,钟香儿和院正的徒弟就来了。
钟香儿今年刚满十六岁,但因为从小营养不良的原因,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小许多,从外表看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院正的徒弟却是已经十八了。
两相一比较,院正的徒弟人高马大的,十分有欺负人的嫌疑。
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神,院正赶忙解释:“他之前一直都是药徒,只负责捡药,直到去年才正式记入老夫的名下,成为记名弟子。”
钟香儿在来之前已经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她本就有些紧张,这会儿听说对方已经在裴院正的手下呆了好几年,就更是心里直打鼓。
她……行吗?
阮锦宁宽慰道:“放轻松,不要把这当成比试,等会儿不论面对什么考核,你都只要把眼前的考核当成真正的病人就行了。”